,也得立一番功業才是。”
太夫人頗為欣慰,就多說了一句:“皇后那裡又給你賜了一名侍婢。你回去和解語商量一下,給她開了臉,也好服侍你。--你們風華居一直沒有通房妾室,與解語的名聲也不好聽。”
範朝風愕然。昨兒解語可是一個字沒提,便細問道:“皇后可是如同上次一樣有懿旨?”
太夫人道:“不曾。只是口諭。”看範朝風就不以為然的樣子,便勸道:“你現下出息了,以後跟著太子辦差,這些都是免不了的。--還是習慣了的好。”
範朝風就正色道:“娘,您也不是不知道孩兒的身子從小就不妥。如今才好了些。--女人多了,對孩兒的病情並無益處。”
太夫人便著了緊:“怎麼又發作了嗎?--那無涯子不是說已經好了,和常人無礙的?怎麼會?”
範朝風本是故意把此事拿來做擋箭牌,其實已經無大礙了。看見太夫人如此著忙,又不好意思坦白,就含含糊糊道:“總之還需要養著。娘,孩兒有安氏一人足夠了。別的人,能擋的,娘就幫孩兒擋了吧。”
在太夫人心裡,到底是兒子的身子最重要,也顧不得再有別的顧慮,只道:“你放心。娘也不是那等糊塗人。只以後你做事卻要小心。--要不你還是待在家裡吧,天天在我跟前,讓我看著才放心。朝裡的事,有你大哥就行。”
範朝風更不好意思:“娘,大哥也有自己的家業,哪有養兄弟一家子的道理?--我現下已是無礙。娘不用多操心了。”
太夫人便醒悟了過來,哼了一聲道:“真是兒大不由娘。居然跟你娘耍心眼兒。--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媳婦不許你收人,你就拿你的病來糊弄你娘?”
範朝風未料到太夫人對他的心思一清二楚,臉便紅了,只端著茶不說話。
太夫人看著他這個樣子,便暗地裡嘆息了一聲,只道:“娘也不是那等惡婆婆。既然你倆都不願意,我又何苦做惡人?--當年你爹納了那兩房妾室的時候,娘心裡的苦又有誰知道?”
範朝風聽娘提起了以前的事,就只安靜地聽著。他爹老鎮南侯當年不算花心,除了他娘,也就納了孃的陪嫁丫鬟楊氏做了通房,又將自小的丫鬟柳氏提做了姨娘。楊氏生了範朝儀而死。柳氏生了範朝雲而死。自柳氏去了以後,老侯爺便逐漸也老下去,沒幾年也就去了。
這些話卻不好說。範朝風現下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孩童,老一輩的兩個姨娘當年做了些什麼,他也是略知一二。後來兩人怎麼又會相繼在生產的時候出事,他也聽說過一些閒言碎語。只這些話,娘可以說,他卻不能說。說了,就是對老侯爺不敬。更何況,他們嫡出的三個,自是都站在娘這邊。
那邊元暉院的大夫人程氏也得知了四房的四爺提前回來了。現已去了春暉堂。便有些怪春暉堂的人不得力。早上她去請安的時候,還未聽說此事呢。卻不知她去得早,那會兒四房的兩個人還在高臥呢。
程氏便簡單收拾了一下,在一群丫鬟婆子簇擁下,又去了春暉堂。
此時已近午時,快到午飯的點兒。現下吩咐再做也來不及,又要試探一下太夫人那裡是什麼態度,因此下程氏也未對廚房裡的人多做交待,只讓她們候著。
程氏一行人到了春暉堂的正院,守在正屋門口的方嬤嬤便進去稟告,說是大夫人聽說四爺回來,過來見一見。
程氏是主持中饋的主母,這內院的事兒,都要給她過個手兒才行。
太夫人就叫了進。
程氏便笑著進來,先跟範朝風兩人彼此見了禮。然後幾人便坐下,各敘別後寒溫。
範朝風就先謝了程氏照應四房,又替安解語向程氏就不敬之處也道了謙。
程氏滿臉是笑,道:“四弟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