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今年有機會,卻是讓小侄要彌補彌補。”
範朝暉便道:“有空的時候,到我家坐坐。也不枉當年我與謝兄相交一場。”
謝順平便趕緊應了,自去打算不提。
那邊大殿中央,卻是立著一群當日立過功而封了侯的宦官內監,都腆著肚子,趾高氣揚,那些依附內監一黨的官員就過來奉承不提。
這大殿裡就壁壘分明,自成了幾派:有外戚派,宦官派,還有兩面不靠的文官清流派,以及以範朝暉為首的各派都不靠,又同各派都有些關聯的武將實權派。
大家各有倚峙,暫時也相安無事。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就有內監過來提醒諸位,皇上要上朝宣坐了。
眾人才靜了下來,便在太子帶領下,給皇帝行了三跪九拜的大禮,又各自獻上新春的賀禮,都是費盡心思從各地搜刮來的稀罕物兒,無不爭奇鬥豔。
皇帝滿意,勉勵了眾愛卿幾句,就賞了眾臣去宣華殿一起用膳,同時觀看宮中舞伎的歌舞助興。
待入了席,範朝風便和大哥坐在一起,將太子身邊的位置,讓給了範朝雲。正好範朝雲和太子談得投契,便也大咧咧坐下了。
範朝暉看見範朝雲和太子的熱絡勁兒,便問旁邊的範朝風道:“四弟,五弟和太子很熟嗎?”
範朝風笑道:“現在還不太熟,不過估計吃完這頓飯,兩人就成了知己了。”
一邊桌上就有人開始品評席上歌舞伎的樣貌身形,便有人將舞伎中一人贊為絕色。
那跟著自家老爹吏部尚書柳尚書過來一起朝賀的柳為莊卻對此嗤之以鼻,又多喝了點酒,便大著舌頭道:“你們真是沒有見過世面,這些庸脂俗粉也能叫絕色。真正的絕色美人怎麼會出來拋頭露面?”--這位柳公子便是吏部尚書的庶長子,當日在中山侯曹家的後院窺視範四夫人安氏,結果和曹家嫡次女曹沐卓做成了一對。現下靠著自己老爹和岳家的勢力,居然也混進朝堂,做了個小官。
旁邊就有人不服,道:“再美,能美得過紅燦樓的紅姑?”--紅姑乃是流雲城第一名妓,樣貌絕色,身形出眾,且詩畫雙絕,能歌善舞,一般的大家閨秀都不如她多才多藝。
柳為莊經不起人激將,便怒道:“那紅姑什麼玩意兒?不過是個窯子裡的姑娘。也能跟人比?--別讓人笑掉了大牙!”
“別說大話了。誰不知道你柳為莊被老婆管得死緊,估計連紅姑的裙子邊兒都沒有摸著,現在是出來洩憤來的吧?”
柳為莊便將父親、岳父的叮囑都忘了,便腆著臉湊到范家兄弟一桌道:“這流雲朝真正的絕色,那可是在鎮國公府裡。--範小將軍,你可同意我說得話?”言語曖昧,表情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