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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悠艱難開口：“不開心就不要笑了。”
柏哲羽愣了下，轉而笑得更加燦爛些：“哪有不開心，你來看我，我很開心。”
辦公室內沒有窗戶，如果沒有擺在角落的立式空調，就是個完全封閉的空間。柏哲羽沒有開空調，白襯衫被汗溼了些。
辦公室裡有一點點悶，柏哲羽站起身，開啟空調，指了指旁邊小小的單人沙發：“要喝什麼？我下去買。”
白悠悠心裡不好受，柏哲羽笑的越開心她就越難受。
她算什麼好朋友，口口聲聲把柏哲羽當成好朋友，卻連他過得如此艱難都一直不知道。
只要她這幾個月裡多問兩句，定然會知道情況，哪怕是稍微留意一下，都會知道。
可現在，柏哲羽已經受了幾個月的苦，她才知曉情況。
他剛般到這地方的時候一定很不習慣吧，狹小簡陋的空間，被信任的人欺騙背叛，身上揹著鉅額債務，完全靠自己一個人償還。
一定很不舒服吧。
“我不喝。”白悠悠語氣裡含著淡淡的怒氣，咬緊後牙槽，站在原地，盯著柏哲羽：“為什麼不告訴我。”
柏哲羽笑了笑，俊臉上似是風輕雲淡，眼底卻閃現著無奈。
他沉默了一會，才道：“悠悠，你知道我喜歡你的。”
所以我怎麼敢和你說，任何一個男人都想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展現自己的厲害之處，而不是讓她看到自己落魄無用的模樣。
白悠悠懂他的意思，懂他的心意。
可，她不能當真不管，即便有了那麼一層感情，但對她來說，柏哲羽是陪伴她一起長大的人，是在她遇到挫折時幫助她的摯友，是她高興時，在身邊守護著她的人。
柏哲羽對她的好，她緊緊記在心中，怎麼能因為一句喜歡，就徹底不管他了。
真算起來，他又沒有做錯什麼，只是表達了自己的感情而已。
“我是你朋友，從小到大的朋友。”白悠悠沉聲說著：“我不可能不管你，你不要讓我為難。”
柏哲羽苦笑，哪裡是他讓她為難，明明是她讓他為難啊。
白悠悠上前，問話：“報案了嗎？”
這麼大的圈錢逃跑案，警方應該會很快立案，越早立案越好，抓到的人機率越大。
柏哲羽點頭，白悠悠繼續說：“空缺我來填補，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重新開始就好。”
“悠悠……”
“我說了算。”
白悠悠回頭看他，神情嚴肅，不容反駁：“這是我該做的，就算不算我們兩的感情。之前白氏財團出事，你幾乎動用柏氏集團所有的可用資金幫我，就算只是想這個人情，我也該還上。”
她說的理由充足，無可挑剔。
柏哲羽嘴角卻越來越苦澀，連帶著嘴裡都泛出了苦意。
他被騙，擔下債務，都沒有任何悲傷，聽了白悠悠的話卻覺得挫敗，苦澀悲哀。
自覺自己不比葉名琛差，想要靠自己雙手在商場裡闖出一片天下，結果剛走出一步就栽了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