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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一幕,連勝利就覺得牙根疼,被打碎在地上的自尊讓他出離憤怒。
薛明翊眼風如刀,鋒利地颳著地上的連勝利。
八年前他還年輕衝動,不能很好地剋制自己,面對連勝利的時候忍不住吃醋。但是他壓根兒就沒信過連勝利的話,現在更不信。他從14歲入偵察連,學的就是觀察,林蘇葉是什麼人什麼性子,他看得清清楚楚,不需要聽別人說。
連勝利打了個寒顫,八年前他敢挑釁薛明翊,這會兒卻不敢。
他老老實實,“是我偷拿的。”
薛明翊輕哼一聲,把手帕揣回口袋裡,繼續慢條斯理道:“說吧,你和幾個人亂搞男女關係。”
連勝利心裡恨極卻拼命搖頭,“一個都沒有,誤會。”
林婉麗也趕緊護著自己男人,“我們兩口子吵架,鬧著玩兒呢。”
要是被人知道連勝利亂搞男女關係,他不但升職無望,還可能丟工作。
薛明翊卻懶得多說:“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吧?”
林婉麗小姑子的男人是薛明翊手下的兵,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薛明翊就是他榜樣,他說過很多薛明翊了不起的事蹟。
林婉麗和連勝利豈能不知?
薛明翊搞調查,不管多隱秘的事兒,他都能挖出來,事無鉅細。
連勝利哆嗦了一下。
薛明翊示意林婉麗扶連勝利進屋,拿紙筆讓連勝利寫認罪書。
作風不正、亂搞男女關係,在有些時候無傷大雅,甚至還是風流韻事,但是在特定時期那就是大麻煩。
有可能被家族沉塘有可能被開除公職,如果女方告他強j耍流氓還能判個流氓罪讓他去勞改,厲害了可以槍斃。
薛明翊不是好管閒事的,更不會傷及無辜,但也不能讓連勝利好過,就逼他寫認罪書。
林婉麗則寫造謠道歉書。
連勝利的眼鏡摔到牆上已經碎掉一片,另外一片也滿是蛛網裂痕。
他趴在地上眯著眼睛寫,“林婉麗造謠,憑什麼……讓我、承擔責任?我要和她離婚!”
林婉麗捶他,“你個白眼狼,我和拼……”
薛明翊抱著女兒站在門口,冷冷喝止他們,“閉嘴!”
在他看來,夫妻一體,是個男人就要為妻子負責,林婉麗造謠,連勝利同錯。
連勝利只得繼續寫。
林婉麗發現連勝利嘴角居然有血,又開始心疼他,還想給他擦,卻被粗魯地推開。
寫完認罪書和道歉書,簽字摁手印,附上三首林婉麗翻出來的署名情詩,至於紅紗巾以及其他未署名的情詩全部燒掉。
薛明翊檢查了一遍認罪書和道歉信便揣進挎包裡。
有了認罪書連勝利就被捏住尾巴,再不敢嘴賤說他和林蘇葉怎麼樣,林婉麗也不敢再造謠。
林婉麗還埋怨薛明翊打人太狠。
薛明翊冷冷道:“流言是殺人刀,你造謠的時候想過我妻子的命嗎?”
她那麼嬌柔溫軟的一個女人,不敢質問他是不是有相好的,自己憋在心裡,她有氣能不作麼?作倒是沒事兒,萬一氣病了呢?
連勝利方才說的那些混賬話,傳出去林蘇葉豈不是要被人說作風不檢點,背叛軍婚?
她還能有活路麼?
林婉麗不敢嗶嗶了,只得按照薛明翊的吩咐拿個盆燒紗巾和情詩。
薛明翊眼尖,看到其中有一張紙字跡奇怪。
他把莎莎放下,大步上前,手指一探就把那張紙從火盆裡夾出來,揮滅火焰去看上面的字跡。
上面是乾巴巴的字,寫著:連勝利有相好的,想離婚。
他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