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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這麼虛弱過,白夜一咬牙,再次起身,結果渾身一軟,又一次倒到床上。
不甘心地感覺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白夜緊緊抿著嘴唇,滿嘴的血腥味,這樣的異狀出現的越來越頻繁,白夜明白,去聖博加學院,迫在眉睫。
蘇映甩了甩髮脹的腦袋,慢慢從地上爬起。
剛才那股強大的力量衝亂了他體內的精神力,不過並不是針對他的攻擊,雖然難受了點,但很快就清醒過來。
只是他之前精神力消耗太大,此時還沒恢復過來,還十分疲憊。
蘇映起身,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白夜,眉毛緊緊皺著,嘴唇緊抿著。渀佛一瞬間失去了平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強大的氣勢,蒼白的臉色映襯著他的臉,看上去卻有幾分脆弱的倔強和稚氣。
他雖然和白晝是雙胞胎,但由於氣質不同,平日無形中會比白晝要年長強勢一些,此時此刻,蘇映才想起,不僅僅白晝是未成年的少年,白夜同樣也是未成年的地獄龍王。
蘇映不知道白夜身上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止不住的心疼,他走到白夜身邊,摸了摸白夜被冷汗弄溼的頭髮,然後進浴室用毛巾為白夜擦臉。
見白夜一身的衣服都溼透了,又翻出了白夜的衣服,由於經常伺候他洗澡,所以給白夜擦身的時候,蘇映十分淡定,一直到他給白夜換完衣服,白夜都沒醒過來。
此時還是凌晨,家裡靜悄悄的,和入夜的情形正好倒了過來,蘇映看著睡著了的兒子們,披了件外套,坐在房內,看著窗外滿天星光,第一次發現,未來世界的夜景很美。
蘇映整個人頓時陷入了神遊狀態,一直到後背有溫暖靠了過來,蘇映才轉頭,白夜站在他身後,面無表情地看他:“怎麼不睡覺。”
“一個不小心醒來了。”蘇映打了打呵欠,在白夜的視線逼迫下,回到了床上,開始睡回籠覺。
他想好了,帶走白計的人是梵西,五大家族要想透過梵西查到他的頭上,至少需要一些時間,至於月息等人,蘇映剛剛已經發通訊器給月息,沒想到月息居然不在本城,酒吧在上次之後已經不適合再經營下去,老闆的身體日益下降,月息前段時間帶著他離開了這裡,去外頭散心去了。
而最讓人驚訝的是小宿,蘇映一開啟通訊器,第一個收到的是小宿的留言,小宿的留言很簡單,他告訴蘇映他闖了大禍,能躲多遠是多遠。
蘇映想起離開碎石界前小宿乘坐飛行器往裡飛,心中明白小宿的身份恐怕不一般。
隨著梵西和白計的離開,白晝也跟著不見,所以眼下,白晝是最危險的。白晝已經收到了聖博加學院的通知書,學費早已繳納,該準備的也都準備了,明天無論如何,要讓白晝離開。
至於怎麼離開,蘇映想好了,鴨子出馬,雖然瞞不過八階樂師,不過八階樂師也不是大白菜,如果沒有意外,應該能安全護送白晝出城。
迷迷糊糊中,蘇映感覺白夜也躺了下來,早已熟悉彼此的氣息,感覺身旁傳來的暖暖的體溫,蘇映再次陷入沉睡。
次日,蘇映準時醒來,驟然發現白夜早已經起床了。
白晝還乖乖蜷縮在沙發上睡覺,白夜坐在餐桌上,脊背挺得筆直,背影一如他的人一樣冷漠。
蘇映走過去,發現白夜的面前桌子上擺放了幾個零零散散的東西,定睛一看,昨天那枚白計的血紅色耳釘也赫然在列。
“好像聞到了什麼味道……”腦海中鴨子的聲音突然響起,下一刻,鴨子一下子跳到桌子上,舀起一顆半透明的,乒乓球大小的珠子,“蘇映!生命之淚!”
蘇映一怔,生命之淚?他轉頭看向白夜。
“這都是從那個人身上舀到的。”白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