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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夫人抓住柏父的手臂,哭得沒了力氣,顫著聲音道:“不要怪她,不要怪她。”
柏夫人嗓音嘶啞,邊說話眼淚還一直往下掉,她看著緊閉的手術室,渾身發軟,拉著柏父的手才堪堪站穩。
白悠悠一句話沒多說,她不知道如何解釋,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好解釋的。
她認為這個巴掌是自己該得了。
白悠悠低聲道:“對不起。”
柏夫人對她搖搖頭,眼中盛滿水光。
柏哲羽的父母年紀大,柏哲羽是他們的等了好多年才等來的孩子,小時候捧在手心裡,教育他花了大心思,不然柏哲羽也不會有那般溫潤的性格。
可現在,他竟然會自殺,對於父母來說,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不管柏父是不是在氣頭上打了白悠悠,或是早就對她有意見,一時爆發。總之,白悠悠認為自己沒有反駁的機會。
早在美國的時候,她就應該更仔細一點,更加決絕,讓柏哲羽清楚她和他不會有可能,那時候也不會有現在這般陷得那麼深。
別說柏父打她,白悠悠都想打自己。
她靠在牆上,不斷深呼吸,時間過得那麼慢,終於,在三個小時後,主治醫師出來。
戴著口罩的醫生取下口罩,問道:“病人是rh陰性血,現在需要及時輸血,醫院內部沒有那麼多存血,有誰是rh陰性血?”
“我!我是!”
柏夫人保養精緻的臉上滿是淚痕,她顫抖著走到醫生身邊,拉住他的白大褂:“我要做什麼?輸血嗎?我可以!”
“嗯,但是一個人不太夠……”
醫生皺著眉,剛才已經有護士去血庫調血,但是終究等不了那麼久,所以暫時只能從親屬中問一問。
每個人的抽血量不能太多,多了就會影響被抽血人的身體。
“怎麼不夠?我有很多血的,你抽就是了,不用管我!”
柏夫人把自己的衣袖拉上去,露出細瘦的手臂,不管醫生的為難,她不斷重複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
“快啊!快啊!哲羽需要我的血!”
柏夫人嘶吼著,聲音沙啞,柏父抱住自己的髮妻,不斷安慰:“沒事的,我們兒子不會有事的。”
醫生領著柏夫人去抽血,忽然一道清亮的女生傳來,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她頭髮凌亂,喘著粗氣,眼眶通紅。
“要rh陰性血是嗎?我是!”
女人也拉住醫生的手,柏夫人彷彿看到救星,抓住女人的手,女人也回握住她的手,輕輕說了句別害怕。
白悠悠認出來,這個長相精緻的女人就是和柏哲羽傳緋聞的女人,傳聞她囂張跋扈,性格極差,現在看來,並不是外界傳的那麼惡劣。
當然,傳聞不可信,白悠悠很早就知道了。
她也早早的就體會過,傳聞是怎樣傷人心。
手術室門再一次關上,白悠悠靠在冰冷的牆上,身體慢慢的滑下去,蹲下地上,臉頰有一個的手掌印,已經腫起來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