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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翊沒表態,部隊一直有裁軍改革的訊息,營級以下幹部都不必多問,一切聽從指揮即可。只有團級幹部,上一步就進指揮部,不會被裁掉或者轉業,呆在原地很可能就會整體裁掉或者轉業去別的單位。
所以不少團級幹部現在都忙著打聽訊息、活動前途。
薛明翊和秦建民自然不用操心這個,因為不只是師部首長,就司令部那邊他們也是掛號的,裁軍也裁不到他們頭上。
不過到時候部隊編制、番號等,可能是有變動的。
薛明翊:“之前不是調你去師部當參謀麼?”
呆兩年就能進軍部,然後升師長,任一方分軍區守備司令。
秦建民:“我不是捨不得你老弟嘛?回頭我去師部當參謀,你跑軍部去。過年,哦豁,你一下子成我頂頭首長,我還能抬起頭來嗎?”
薛明翊唇角勾了勾,過幾年他進指揮部就能分房子,隨軍家屬就在軍區大院,福利待遇也很好。
那她就不用受苦受累了。
從薛明翊和秦建民離開以後,林婉晴就有些撐不住,她身體晃了晃忙扶著椅子坐下來。
這時候有人過來遞給她一封信,“婉晴,這裡有你一封信,不過有點奇怪,竟然沒有寄信人的名字。”
我替他還錢
這封信前兩天就到了,只是因為沒有寄件人,且林婉晴忙胡成鑫的事兒一直沒空,所以信就丟在一邊沒人管。像他們這種經過嚴格政審且在部隊居住多年的人,私人信件並不會被人拆開檢查。
今兒同事看到就幫她帶過來。
林婉晴拿手帕按了按眼睛,輕聲道謝,接過信掃了一眼,是餘吳縣的郵戳,沒有寄信人地址。
她微微蹙眉,覺得不對勁,這信上的字型太奇怪,透著一股子……詭異。
誰家寫信會用這樣的字型?
她輕輕地撕開封口兒,裡面只有一張普普通通的信紙,展開信紙看到上面的內容,她臉色頓時一變。
只見上面寫了幾行字:
別裝得多清高,我知道你惦記別家男人,要不你為什麼總管他借錢?
借了還不還!!!
你是不是嫌棄你男人,總想著勾搭別家男人?
臭不要臉!
林婉晴登時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渾身發抖,幾乎捏不住薄薄的信紙。
這是誰!
這麼惡毒!
居然……在她丈夫的葬禮上給她寄這樣的匿名信來羞辱她!
她咬著牙,翻看信封想尋找蛛絲馬跡,卻只有餘吳縣的郵戳。
餘吳縣?
林婉麗?
林婉晴一下子就想到這個親妹妹。
正月走親戚的時候,林婉麗打著探病的旗號過來住了幾天,和她好一個姐妹情深,關懷備至。
林婉晴頓時吃了蒼蠅一樣噁心,難道真是婉麗?
她不禁打了個寒戰,緩緩坐下。
小時候自己留在城裡,而婉麗跟著回鄉下,她對妹妹有愧疚,總想補償妹妹。
她省吃儉用攢下錢,給婉麗買糖、買紗巾、買皮鞋,難道……就換來這樣的回報嗎?
旁邊的胡衛東看到她臉色蒼白,淚珠跟斷線的珠子一樣掉個不停,他安慰道:“媽,你別難過了。爸爸走了,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小敏的。”
林婉晴看著自己才10歲的兒子和7歲的女兒,張開手臂摟著一雙兒女,泣不成聲,“好孩子,幸虧媽媽還有你們,否則……”
胡小敏踮著腳給她擦眼淚,“媽媽,你別哭了,你眼睛都哭壞了。”
林婉晴抽泣一下,“好孩子,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將來做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