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家五位供奉和兩位將軍,到!”
一個時辰後,與半月前一樣,大供奉和耶律炎他們在一個小黃衫的帶領下,來到了萬壽宮前。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皇帝並沒出來迎接,而是一個太監早早地駐足在那裡,見他們來了,便高喝了一嗓子,進行通報。
大供奉明白,皇帝正在陪鐵戰衣,沒工夫理他們了,也沒什麼不悅。
畢竟,與鐵戰衣這皇室五大供奉比起來,他們就更次要一些了。
接著,他們在小黃衫的帶領下,款步走入了大殿之內。
這時,整個大殿都已佈置好了,但皇帝和五大皇室供奉還沒來,只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那孤僻的角落間,喝著悶酒,似乎有些寂寞。
卻不是那國師君不仁,又是何人?
看著他這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大供奉明白他肯定是因為黑魂教最近被楊峰嚴重破壞的事,心裡不痛快,嘴角不禁泛起一抹邪笑,走過去,一臉得瑟道:“國師,好久不見了啊!”
“你是……耶律家的大供奉?”
眉頭一掀,君不仁斜睨了他一眼,卻是鄙夷地撇撇嘴,連站都沒站起來,嗤笑道:“短短半月,物是人非呀。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可憐,可嘆,呵呵!”
搖了搖頭,君不仁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獨自喝著。
很明顯,這位國師壓根看不起他們一幫老傢伙。
這次若非有楊峰那個怪物給他們撐腰的話,君不仁早就把他們弄死了。在這位國師眼裡,這群老不死的就是一群螻蟻,何須用正眼去看?
只是他這種輕漫的態度,卻是惹得那些供奉們一個個臉沉如冰,那兩位戰皇供奉更是緊緊攥了攥拳頭,身子一傾,就要動手,卻是被大供奉及時伸手攔住了。
眼眸噓眯著瞥了這位心有不甘的國師一眼,大供奉冷笑道:“天地正氣,自古邪不勝正。國師與其在這兒借酒消愁,不如修身養性,多去積德行善得好,老天自會賜予福報的!”
“拉倒吧,天地從未有正氣。自開天闢地以來,不過混元一氣而已。正邪之別,也只是無聊之人自己所定罷了,當不得真。自古以來,勝負只取決於強弱,而非正邪。頂多勝者,自命為正;敗者,被貶為邪。總之,勝利就是正義,僅此而已,呵呵呵……”
君不仁又飲了一杯,戲虐地看向大供奉道:“老爺子,活了一大把年紀,還糾結於正邪之別中,無法自拔,你這真是百年時光都白費了啊。倒是楊大俠看得很通透,他就從來不會拘泥於這種迂腐之中。我跟他喝了幾次酒,從未聽他跟我侃這種長篇大論,說得反都是些民生百態,風花雪月,心有所想之事。”
“雖然我們之間有點小矛盾,但不得不說,楊大俠是個人物,令人敬佩。你們這些老傢伙,這次真是找了個好幫手回來呀,哈哈哈!”
說著,君不仁似乎有些醉意了,大笑一聲後,又向眾人身後看去,疑道:“楊大俠呢,陛下設宴,楊大俠怎麼沒來呀?”
沒有回答他,大供奉只是冷冷地俯視著他道:“天地到底有沒有正氣,我想很快,國師就能看到了。想必國師您也聽說了吧,這次宴會,是為皇室五大供奉出關所設。屆時楊大俠與鐵兄兩大高手,聯手對敵,想那小小魔教,還有幾天蹦躂的日子呢?哼哼哼……”
狠狠瞪他一眼,大供奉不再多言,帶著眾人離開了這裡。
君不仁眼眸一眯,抓著酒杯的手猛地一緊,只聽咔吧一聲,酒杯應聲而碎,滿臉的怨毒之色。
此時此刻,雙方基本都已知道對方的底細了,只是沒有把那層窗戶紙捅破,便都說著暗語。
唇槍舌劍下,大供奉自視清高,佔足了上風。
君不仁卻是心有不忿,若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