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掃視了一下週邊,發現這裡是城西一個園子,周邊住戶已經極少。
而楊致從馬車上下來後,陳曦借著月色仔細瞧了瞧他的樣子,面上敷了一層粉,嘴上塗了口脂,身穿紅色衣袍,腰間綴著一條銀色寬邊腰帶。好看是好看,就是十分的女裡女氣,連走路姿勢都帶了一絲的扭捏。
陳曦見楊致進了園子後又換了轎子,走了一刻鐘才到了一個小院子。
楊致剛進小院子,便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攬在了懷裡,男人抓著楊致的屁股問:&ldo;怎麼晚了兩刻鐘?大人物都來了,就等你伺候呢。&rdo;
楊致臉色不變,只挪了挪屁股,但還是沒有逃脫那人的上下其手。
陳曦不認識那個男人,但只看楊致表現也知那人地位不會太低。
陳曦蹲在牆角仔細聽著動靜,因為絲竹聲和喝酒吵鬧聲太過喧囂,她並未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只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陳曦從空間拿出口罩戴上,又用帕子將臉矇住,這才靠近了院子中央的房間。她將紙窗用刀片劃開,這才看清了房間中的情形。
一堆男人聚在一起糜爛不堪,而且又不是什麼美男子,陳曦覺得辣眼,但她還是慢慢掃視房間,可惜並未看到楊致。
陳曦繞到了後窗戶,再次劃開紙窗,這才發現楊致已經被一個年輕男人壓在了身下。
二皇子先是拿著一根針在楊致後背刺了一朵花,享受了一番楊致忍著疼痛的樣子,這才幹起了正經事。
陳曦瞧著都覺得疼,難為楊致能忍得住。也難怪呵,畢竟壓在楊致身上的是大人物二皇子。
陳曦原本還納悶,沈家與二皇子同氣連枝,為何還要扯他後腿,願意和他們陳家合作。
哪怕陳曦相信沈木寒對她的一片心,也並不放心靖南侯府世子爺。但現在她大概明白了,估計那位也是知道二皇子是這麼個貨色,甚至曾經受過其騷擾?
哪怕二皇子不敢衝著侯府世子下手,但若是二皇子成了皇帝呢?看他這副變態樣子,長相貌美的臣子們可就倒了血黴。
當然這些都是陳曦腦補,靖南侯府和二皇子的恩怨不是她能瞭解清楚的。反正現在看來二皇子這人實在是毛病不少,比太子還要差上一些。
陳曦想了想,從空間裡掏出一根煙管,放上一點特製的香料,吹進了房間中。
既然他們要享樂,那就讓他們來個痛快,最好三天下不來床。
做完了這些,陳曦並不久留,她也怕自己長針眼。等她離去時,發現還有其他勢力在盯著這個園子,她也並沒有理會。
不管是不是沈木寒的人,總歸算是友軍了。
可能這些人本就縱/欲過度,也可能陳曦的香料用得有些猛了,這些人果真第二天都沒有起來。
鬧了一夜,身下的楊致等人站都站不住了,能活著都是幸運,哪裡還能當差。上面的二皇子等人雖然好一些,但也已經腎虧的厲害,等藥勁過去只想躺下睡覺,哪裡顧得上上朝?
因著二皇子和幾個官員沒來上朝,又正好有言官彈劾他們私德不修,簡直就是撞到了鼓點上。
這邊言官一步步加緊討伐,那邊當事人還曠工,這讓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在朝中也有好人,比如靖南侯世子便主張此事不能隨便給二皇子潑髒水,眼下還需先找到二皇子當面對峙為好。
皇上覺得此言有理,便派人去找二皇子,在有心人模稜兩可的指引下,最後一群人便找到了兵部左侍郎的園子裡,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去尋找二皇子等人的侍衛人多口雜,其中又有些是世家子弟出身,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很快就把二皇子好男風的事情嚷嚷出來,並且還捎帶上了今科狀元楊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