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佚舟面無表情,下頜線緊繃,程葉輕覺得平靜之下是翻湧的怒火。
他抱著她朝床邊走去,直接將她放到被子裡。
程葉輕一落到被子上,就趕緊滾到床的另一側。
楚佚舟見她這樣躲避自己,神色又多了幾分慍怒。
他一句話也沒說,板著臉掀開被子,上床躺好。
然後就闔上雙眼,靜靜躺著。
而程葉輕還戒備地拿著一隻枕頭擋在身前,顯得有些多餘。
目光觸及楚佚舟眉宇間的怠倦,她心中有些心疼,也不忍折騰他。
過了大概一分鐘,程葉輕見他都一直是這個姿勢,慢慢放下戒備。
把枕頭放回原位,也輕輕躺下來,把檯燈關了。
房間裡陷入黑暗與靜謐。
床上兩人都一動不動。
程葉輕放軟身體,緩緩舒出一口氣。
叮囑自己不要被男色/誘惑,要靜下心快點睡覺。
她默唸靜心還沒完,倏地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一隻滾燙的手掌扣了過去。
楚佚舟一隻手便能摟過她的細腰,輕輕鬆鬆就將她拖進了懷裡。
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相貼,嚴絲合縫。
溫暖的感覺也瞬間蔓延開。
程葉輕瞬間慌了神,掙紮起來。
楚佚舟單手控住她兩隻手,湊上前吻在她鎖骨處,嗓音暗啞又慍怒,
「你躲什麼?躲上癮了?」
「楚佚舟,我怕癢……」程葉輕左躲右躲都躲不開,不停扭著。
楚佚舟遊刃有餘控制她,「別躲,我就親親。」
「不要……」
折騰到後面,楚佚舟也不知道到底是懲罰的誰。
本想給這段時間跟他保持距離的程葉輕一點教訓,沒想到因為一點點的失控和意外,最後折磨和懲罰的人都是他自己。
不過他又嘗到點甜頭,也探索了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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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週六。
程葉輕沒有去上班,一直把頭捂在被子裡不肯面對他。
楚佚舟上午有個簽約儀式,推不掉必須親自去。
本想著昨晚和上午都沒哄好小祖宗,下午回來接著哄。
結果下午回家後,他難以置信地發現主臥里程葉輕的行李箱都不見了。
到十七樓一看居然也不在。
楚佚舟頓時慌了神,也氣急。
登時拿出手機就給程葉輕撥去電話,打了大概五六通,那邊終於接了。
「程輕輕,你至於嗎?我不就摸了你一下,你至於逃了嗎?」
他語氣惡劣,「走得這麼急,你買的站票?」
然而電話裡沉默幾秒,傳來一道陌生又尖細的男音:「這位先生,您是?」
聽到是男人的聲音,楚佚舟的臉更臭了,他暴戾地舔了舔唇角:「程葉輕呢?你誰?」
「哦,你說的是程小姐嗎?她正在泡溫泉呢。」
「那你他媽是誰!」
「我是a市暮冬私湯會所的男技師小方。」
「男技師?她點你幹嘛?」
「程小姐點的是套餐服務,這裡有很多人伺候。」
「伺候,」楚佚舟把這個詞在唇齒間滾了一遍,眸色逐漸變得陰沉,「你有本事叫她接電話。」
「啊?」對面的男人似乎並不想配合,「程小姐把手機放在這裡的,我們不能亂拿亂動。」
「那你怎麼接她電話?」
「因為先生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