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看著她迷離的眼神,楚佚舟兀自勾起薄唇,「沒什麼意思。」
「你真送我了啊?」楚佚舟又勾著笑問。
程葉輕不耐煩地又嗯了一聲。
「程葉輕你送我打火機了。」楚佚舟忽然喜上眉梢。
程葉輕醉沉沉的腦子沒他轉得快,不明白他一個人在樂什麼。
第二天程葉輕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也不記得前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腦子裡出國留學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她很快就開始著手準備出國,想要遠離讓她不舒服的人和事。
她不強求了,楚佚嶼不喜歡她就不喜歡她吧。
是他沒眼光。
她也不是一定要追求他那束光,她可以自己成為耀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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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葉輕聽了楚佚舟對那晚的回憶,才終於明白過來。
為什麼那段時間她腦子裡忽然冒出來出國留學的想法。
而且那個想法那麼強烈,覺得出國就能改變現狀。
環在腰際的手臂還在用力。
程葉輕推了推他堅實的手臂,「你抱得太緊了……」
「嗯。」楚佚舟輕輕應了一聲,但手臂圈抱著她細腰的力道絲毫不減。
「那你後來怎麼不告訴我?」
程葉輕頭微微向後轉,臉頰感受到他扎人的短髮。
楚佚舟聲音悶啞:「怕你把它收走。」
二三十塊的打火機,他放在身邊一放就是三年,很少捨得真的用它來點菸。
林軒他們經常笑他:「都盤包漿了,還不捨得換一隻?」
他嗤那幾個人什麼都不知道。
程葉輕嘆了口氣,「進屋吧,外面有風。」
楚佚舟似乎還想抱著她,但程葉輕進屋的態度十分堅決,他才不情不願地鬆開手臂,緊緊牽著程葉輕的手將她拉進屋子裡。
程葉輕抬頭看見他臉上不正常的紅,下意識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
「家裡退燒藥呢?」她仰頭問。
楚佚舟半闔著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過了幾秒鐘才說:「在客廳櫃子裡,我去拿。」
「你躺床上去,我去拿。」
程葉輕說完就去客廳裡櫃子找感冒藥。
楚佚舟看著程葉輕蹲在地上翻找的背影,忍不住彎唇。
在程葉輕起身前,聽她的話回了房。
不一會兒,程葉輕拿著藥盒一邊往他床邊走,一邊說:「不行啊,這藥得飯後吃,你沒吃午飯吧。」
楚佚舟虛弱地靠在枕頭上,促狹地笑:「你都不在,我跟誰吃?」
「你先休息會,我去煮粥。」
程葉輕把藥放在床頭後就快步跑出去。
楚佚舟看著她為他擔心的樣子,一個人在側臥裡無聲地翹起唇角。
隨後偏頭看向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打火機。
三年前,她送他打火機,她不知道寓意,他就自己去刻了一個「非你不嫁」。
三年後,雖然他使手段強娶她,但她真的嫁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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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程葉輕來楚佚舟房間裡看他有沒有退燒時,發現他的額頭還是很燙。
程葉輕不敢輕視,當即決定要帶楚佚舟去醫院。
「別去醫院。」楚佚舟拉住她的手。
程葉輕皺起眉,不肯依他:「你一下午都沒退燒,應該不是普通感冒,必須去醫院。」
「你陪陪我就好了……」楚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