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我今日出宮就傳信讓他們把人押送進京,交由王大統領去審訊,我這裡還有供詞,就一併移交了,藍家之事總要也有個了局。”
鳳帝點頭:“言之有理。”母女倆相視一笑,已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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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裡,太女追問莫愁一路之上的見聞,莫愁也只講些安定郡的風土人情,餘者不肯多說一句。
太女便追問道:“聽說皇妹一路之上不太平安,可有此事?”
莫愁訝異道:“太女殿下是從哪裡聽說的小人之言?端王殿下福澤深厚,微臣一路之上盡心竭力護送,未嘗有禍,若果真有此事,傳揚到陛下耳中,到時候治微臣一個護衛不力之罪,微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她一副怕事的模樣,似乎生怕途中發生的劫殺事件被太女知道,她捂的越嚴,太女就越想要尋根究底,兩人在太女的書房裡打起了太極。
與此同時,謝安華數日不曾入東宮,今兒偏偏入東宮求見太女,結果書房門口的護衛攔著不讓她進,只道太女與人在書房議事,讓她改日再來。
謝安華也志不在太女,只不過是在府裡一些日子,忽然聽聞衛少真懷孕,心中一動,思慮再三,拖了些日子不見東宮有別的事情傳出,始覺自己是安全的,這才前來東宮一探訊息。
她才在東宮出現,便有人悄悄兒往衛少真處報訊,等她出來之時,衛少真卻從小徑處路過,作出個兩人偶然相遇的情形,與她禮見:“齊王殿下!”
謝安華也要做個客氣疏離的模樣:“衛正君這是要去哪裡?聽說衛真君有孕,做妹妹的還沒恭喜正君呢。”
衛少真掩唇一笑:“齊王的訊息可真夠靈通的。”嗔她一眼:“這都多少日子了,才知道巴巴的來恭喜我。”
齊王忙道:“我在齊王府就跟個聾子似的,看不到聽不到,才知道的時候總想著要為正君腹中的孩兒尋一樣禮物作賀,奈何尋了這些日子還沒尋到合意的,這才耽擱了。”
她進得東宮,身邊的人都留在外面了,而衛少真只帶了貼身小侍一人,找了個機會將他支到一邊去,兩人不約而同向著僻靜處,忽忽而摟作一團,互訴衷腸,心肝、肉啊叫個不停。
謝安華聽聞太女竟然吃了這個啞巴虧,認下了這個孩兒,便覺得驚奇:“皇姐……她居然肯認了這孩兒?”
衛少真心裡憋屈了多少年,有她這句話做引子,瞬間就暴發了,冷笑數聲:“她不認又能如何?連她自己也要雌伏在別人身下,不認也沒本事讓別的郎君生個孩兒出來!”
這話就有些奇怪了。
謝安華呆呆問:“此話何解?”心頭清明又糊塗,太女不應該是男兒身啊,但雌伏一詞又做何解?
衛少真憋了這麼久,實實沒地兒去訴說,面對他腹中骨肉的母親,總算是吐露了一句真話:“太女……他是個郎君,是男的!”
謝安華全身劇震,差點失聲喊出來——“男的?”
衛少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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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之後,御林軍忽然圍禁東宮,太女實則為男兒身之事洩露,朝中譁然,後宮衛皇夫畏罪自盡,尚未離京的衛玉榮被打入大牢,衛氏一系樹倒猢猻散。
朝廷反覆不過眨眼之間,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也不過短短數十年間事。
值此多事之秋,齊王謝安華忽上書鳳帝,請求迎娶衛少真,並提起衛少真腹中乃是她的親生骨肉。
謝風華既為男兒身,那衛少真腹中的皇女孫自然不是謝家骨肉,鳳帝正在考慮如何處置,沒想到謝安華卻冒了出來。
鳳帝對這個女兒的感情比較複雜,既不曾像謝風華那般傾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