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羨慕嫉妒恨,來燕府打劫,一場大醉將四罈子御酒喝了個精光, 燕奇心疼的比剜了她的肉還難受, 躺在床上直哼哼。
“該!”顧氏對妻主從軍中退下來, 沉迷杯中之物早就有所不滿。端王竟然還支援她喝酒, “怎麼沒喝光呢?改日我就下貼子請人過來,將端王送來的這些酒全喝光得了!”
燕奇被顧氏給嚇到了,大半夜不睡覺, 在府裡後花園轉悠,找了個風水寶地, 指使貼身護衛挖坑埋酒, 生怕被顧氏一怒之下拿來招待來賓。
燕雲度有感於她對家中母父的孝心, 再被端王拉著學看帳便用心許多, 既不做小動作,也不借故推脫。只可惜學習的熱情並不能彌補他學習的短板,事實證明用兵如神的燕少帥對看帳本真的不擅長。
聰明師傅教了個笨徒弟, 謝逸華在他光潔的腦門上輕敲了兩下:“不應該啊!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懂帳目呢?”
燕雲度從小到大學東西,還從未接受過這麼“溫柔”的懲罰,拉住了她的手不捨得鬆開, 只覺得手指纖長秀美,似玉雕般骨節分明,不由便拉著把玩,還順便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
溫氏:“……”
溫氏急忙走避,年紀大了見不得年輕人恩愛,總有種被時代拋棄的寂寥感。
“你是故意的吧?”謝逸華眨眨眼睛:“不喜歡溫氏在眼前侍候著,就故意做些小動作將人驅走。”
燕雲度是真正吃驚了:“殿下……如何得知?”
溫氏倒是一心為他好,可想法著實與他大相徑庭,當著端王的面尚能維持沉默,但每每揹著謝逸華便要一意苦勸,從男兒家的三從四德說到謹守閨訓,如果是他家翁,說不定連人都塞進來了。
燕雲度對親爹的話都左耳進右耳出,陽奉陰違,更何況是奶爹。
謝逸華指指大腦:“溫氏腦中如塞巨石,頑固堅硬不知變通。”
燕雲度拍桌大笑:“殿下形容的真是貼切!”握著她的爪子輕晃了兩下,如逢知己。
婚後清閒日子沒過半月,宮中就有旨意傳下來,著端王入戶部歷練。
謝逸華最近教學生也教的心灰意冷,索性丟開帳本子帶著人在王府後院折騰,平了一處風景,準備建個如燕府一般的小校場,好讓燕雲度活動筋骨,整的狼煙動地,後院一眾侍君們都跑來瞧熱鬧。
關大侍前來宣旨的時候,正逢端王殿下挽著袖子拆遷小分隊大搞破壞,她站在高處跟惡霸似的,好好的園子一角被她給毀了。
“這是誰惹殿下不開心了,竟教殿下拿自己的園子出氣?”
關大侍對端王一向恭敬,知道這是鳳帝放在心尖上的女兒,其父又受寵,自然只有捧著的道理。
謝逸華低頭看到關大侍,從臺子上往下一躍,燕雲度就站在下面,還當她情急之下忘了自己身在高處,伸臂將人接住,一眾圍觀群眾眼看著燕正君將端王殿下穩穩抱在懷裡,碎了一地的小心思。
——原來討好端王殿下,還得有非凡的臂力!
謝逸華倒是不覺得尷尬,拍拍他的肩:“雲兒放我下來。”分明比他小了五歲,卻張口閉口雲兒,叫的十分順口。
關大侍宣完了旨意,謝逸華恨不得賴在地上不起來:“母皇怎麼能這樣呢?本王才清閒了幾日。”
“殿下多年不曾入朝歷練,陛下早有此意,只是以往殿下在外讀書遊歷,如今學成歸來,正是報效朝廷,為陛下分憂的好機會。”
官樣文章謝逸華聽過太多,她只有一個要求:“本王對朝廷之事全然不知,母皇當真要本王像白痴一樣每日天不亮就爬起來,抱著笏板站在金殿上打磕睡?要不勞煩關大侍跟母皇說一聲,我還在長身體,不能缺覺,睡少了長不高!”
一眾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