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陪同溫氏在新房門口親自守著,推翻了數年猜測,心中當真不知是何滋味。
端王殿下在府裡從不沾染男色,以前他便猜測過,要麼端王殿下有隱疾,要麼……便是她潔身自好。
沒想到昨晚印證……居然是後者。
大烈王朝女兒風流多情,特別是權貴人家,從十三四歲便有了通房小侍,還有些猴急的十一二歲就嘗過了葷,唯獨端王多年靜心寡慾,活到了二十歲,成親之日才成了人,當真是特例。
明月比他還為難:“哥哥也知道,四殿下鬧將起來弟弟是攔不住的。殿下方才就在嚷嚷,若是請不來端王殿下與正君,她便親自過來請。”
兩個人在正房門口說話,忽聽得房裡端王問道:“何事喧譁?”
明月頓時噤若寒蟬,水銘只得打起精神稟報:“殿下,四殿下派人來請,想要與殿下跟正君共進早膳。”
謝逸華聽力絕佳,明月過來的時候就被驚醒了,只是燕雲度摟著她,隱隱是個霸佔的姿勢,她便懶怠動彈,整個人窩在他懷裡閉著眼睛聽外面的動靜,直聽到燕雲度睜開眼睛,還有幾分懵懂,與她的視線對上,紅著臉低聲道:“怎麼回事?”
她在他額頭親了一記:“早安!”這才無奈道:“肯定是小佳來搗蛋,這小丫頭整天找我麻煩,真是拿她沒辦法。”
燕雲度學著她的樣子,給了她一個笨拙的早安吻——端王殿下太過主動,導致他所學未曾施展,業務不太熟練,還有點小心翼翼的試探之意。
謝逸華頓時眉開眼笑,還順手摸了下他的臉蛋,跟摸只大狗狗似的:“乖!”然後才揚聲問外面侍候的人。
“四殿下既然一個人不想吃早膳,那就去疏影院請了小姑姑與兩位表妹去陪她吃,本王今日要與正君吃,讓她識相點,別來打攪我們!”
明月:“是,奴婢這就去請藍大人與兩位表小姐!”
謝佳華在秋霖院左顧右盼,終究沒能等到謝逸華帶著正君前來陪她吃早餐,只等來了藍茵帶著藍舒與藍月前來。
藍舒與藍月比她年幼,向她見禮:“打攪殿下了!”
藍茵卻沒那麼多虛禮,一屁股坐了下來,便催促擺飯:“昨晚酒喝的太多了,這會胃裡還難受,殿下也餓了吧?”
謝佳華總有種……胞姐被人搶走的錯覺!
她自住進端王府之後,無數次挑戰謝逸華底線,雖然被嘲諷帶威脅多次,也沒見謝逸華拿出雷霆手段鎮壓,心裡便有股竊喜,再看胞姐就跟看紙老虎一般,壓根毫無威脅力,甚至心裡還計劃了數種攻陷揭破她面具的方法,沒想到……她一朝娶夫,居然敢將親妹子拋置腦後,連陪她用飯都不肯!
真是重色輕妹的典範。
她氣哼哼與藍茵及兩名錶妹一起用飯,藍舒跟藍月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還當她不願意與她們姐妹同桌,席間便有幾分侷促。
唯獨藍茵吃的暢快,還不時指點侍膳小侍給桌上三個小的挾菜,在藍舒第八次投來詢問的眼神之後,終於不耐煩道:“別瞧我,四殿下一直朝門口張望,這是盼著端王過來陪她用飯呢,可不是給你們臉色瞧!”
謝佳華嗔怒:“小姑姑真討厭!”說話這麼一針見血:“下次別想讓我從宮裡帶銀子給你花!”
藍茵以過來人的身份安慰她:“我小時候,也覺得哥哥被你母皇搶走了。”特別是家中母姐皆亡,只留下年幼的她支撐門戶,別提多討厭一個人用飯了。
謝逸華渾然不知小姑姑與親妹子已經達成了感情共識,起床穿衣,自有水銘帶人來清理床鋪,服侍妻夫二人洗漱吃飯。
席間溫氏察顏觀色,暗自嘖嘖稱奇。從小無法無天的小主子居然露出幾分侷促羞赧之意,反倒是端王殿下神色自若,還時不時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