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鴛盟的一天。”頂著謝逸華的眼刀子,她笑的意有所指:“郡公有所不知,端王殿下在外面野慣了,就缺個需要管束她的,聽說軍中都是以拳頭論大小的,若是跟她不能好好講道理,其實兩個人比武也不失為一種解決的辦法!”
謝逸華:“……”死丫頭這是還記恨著她當初撮合她們兩人之時,說過的話吧?
“君平,要不你先跟郡公比比?”
謝君平乾笑:“殿下說笑了。”她手無縛雞之力,平日練的最多的力氣活就是將美人兒抱上榻跟安定郡公比武,不是找抽嗎?
“謝世女身手了得,早在南疆在下就見識過了,又何必自謙!”燕雲度現在知道了,端王殿下為何提起謝君平很是親暱,畢竟是從小的伴讀,但是陪同他前來侯府送禮便十分勉強。
——謝世女此人心腸不太好!
他一臉的不贊同:“若是在下與世女比武,勝負未知。但是端王殿下皎皎君子,平日也只讀書為樂,若是在下與端王比武,豈非欺負殿下?”
謝君平下巴差點驚的掉下來,她從小到大吃過端王多少苦頭,到頭來端王在安定郡公面前居然成了身嬌力弱的讀書人?還皎皎君子?
“……欺負端王殿下?”她艱難的把燕雲度的話複述了一遍:“郡公覺得你能欺負得了端王?”
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不知道多少次奮起反抗,都被端王殘暴鎮壓,時不時被丟到鳥不生蛋的地方去吃苦,現在還能想起來在安順城被逼著喝野菜粥時食不下咽的感覺。
謝君平不止覺得自己被端王給欺負了,她嬌弱的胃也被欺負了!
燕雲度卻不知謝君平艱難成長的血淚史,先是被順義侯各種無視,被親孃的庶夫陷害毀容,此後還被端王殿下無情壓榨,明明她的人生理想是混吃等死,享受餘生,把順義侯手裡的家業可勁糟蹋,可是被端王逼著東奔西走,愣是置辦下一份不敢見人的偌大家業,錢滾錢想要揮霍完都有難度。
“在下久在軍中,行事粗莽,若是論武當然算是欺負端王殿下了。世女的提議著實不妥,往後還是不必再提的好。”他想起昨晚端王被人追著嚇的吱哇亂叫的樣子,胸腔裡莫名升起一股保護的慾望——她那麼弱,若是不護著些,出了事可怎生是好?
銀腰的眼神裡都透著同情:安定郡公真是個傻大個!
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端王殿下高坐在上首,勾唇露出一抹笑意:“君平啊,你就別挑撥我與郡公之間的關係了。郡公心性純良,哪裡跟你這沒臉沒皮的貨能比的!”
謝君平給氣的:“好好好!我是壞人!”合著你們小兩口都是好人?!
銀腰心緒莫名複雜,安定郡公犯傻就算了,怎麼端王瞧著也頗為縱容安定郡公。
燕府下人奉上拜謝的禮單,謝君平看都沒看就要管家收到庫房裡去,沒想到端王殿下不幹了:“等等——君平啊,你真的要收下這份‘謝’禮?”
謝君平肚裡冒火,暗惱燕雲度光長四肢不長腦子,既然是送上門來的禮,為何就不能收了?
端王殿下招手跟管家討了禮單過來,跟個門口唱禮的一般,坐在廳中一樣樣唸了起來,唸到一半謝君平就明白了,感情端王殿下這是心疼了,捨不得這份禮單。但當著燕雲度的面,她可不想認輸,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是我救了安定郡公,燕府送來的謝禮,也不好不收吧?不然豈不是拂了郡公的美意?”
燕雲度忙道:“應該的!應該的!”
謝逸華道:“郡公誤會了,君平方才只是在跟你開玩笑呢,她這個人呢急公好義,錢財便如身外之物,最是不放在心上的。既然岳母岳父有意要謝,那便從這禮單之中挑一份禮留下,權當謝恩,其餘的還是退回去吧。君平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