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的那樣吧?
燕雲度笑意不改:“殿下是擔心我傷了美人嗎?”
“不不哪能呢!”謝逸華連忙為自己那一秒鐘的猶豫而補救。
燕雲度道:“銀腰本來就是俘虜。”他盯著謝逸華的臉,準備但凡在她面上瞧見一點點不捨,那銀腰的下場可就真不好說了。
端王殿下似乎只是愣了一下,便如釋重負:“好吧,那就交給你了!”倒好似甩了一個大包袱。
溫氏見到謝君平送來的四個美人都被燕雲度安排在清梧院當差,趁著端王沐浴的功夫,將他扯到內室去說話:“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端王身邊的美人趕都來不及,怎的還要往房裡塞呢?”
燕雲度眉毛都不曾抬,顯出多年戰場上的訓練有素,臨危不懼,並未將溫氏的驚慌放在心上:“奶爹怕甚?端王身邊從來都不缺美人,她若是真心想要抬舉哪個美人,你我都攔不住。”
他唇邊露出一抹冷笑,若是讓牟旋瞧見了,定要揣度一番:這是哪個倒黴蛋犯在少帥手裡了?
溫氏那套“溫良儉恭讓”實在不合燕少帥的脾胃,他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很是信奉先下手為強。
溫氏與謝逸華對燕雲度的瞭解都差不多,都知道他打仗厲害,卻不知道燕少帥從小還是個喜歡吃獨食的主。
謝逸華沐浴完畢,換了常服出來,便遣人去傳崔春羽,讓她在正廳集齊王府諸人,讓眾人前來向王夫見禮。
崔春羽早盼著能將王府後院一攤子事全交出去,聞言將對牌鑰匙帳本都著人帶了過來,又讓人通知後院各侍君,以及來往僕役。
按理今日一大早王府後院眾侍君子都應該前來向正夫行禮,只是端王婦夫進宮,便拖到了下午。
他們一個個枯守後院,早就巴不得有人能讓端王開竅,只是沒想到這人會是王夫,各個心裡不忿,憋著一股氣想要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為了把王夫比下去,大清早起來就開始調脂弄粉,挑衣挑衫。
崔春羽進來的時候,見到端王夫婦身著常服坐在上首,先上前行禮,誠懇道:“微臣愚鈍,蒙殿下不棄,忝為王府長史,當差不敢稍有懈怠,殿下正君進門,微臣正好將府中諸事交回正君之手,方為正理。府裡帳冊全在這裡,正君但有不懂的地方,只管著人來問,或者召了帳房清查即可!”
燕雲度:“……”回京真應該帶個軍需官才對!
溫氏喜形於色,暗道端王肯託付中饋,那就是對他家少主子很滿意了,不然只要她找個藉口,燕雲度根本摸不到管家理事的邊。
“不急!”燕雲度坐的四平八穩,似乎根本沒有認識到管家理事的重要性:“王府之事既然是長史一直在管,不如長史就先管著,等我熟悉之後再說吧。”
溫氏大驚失色,差點脫口反駁,考慮到身份,還是默默的閉上了嘴。
謝逸華猜測:“阿雲……不會看帳本?”
溫氏為燕府失敗的婚前教育而羞愧的低下了頭,他是真的忘了自家少主子除了擅長打仗之外,其餘男兒家應該熟知的技能全都不曾修習,真接了王府帳本過來,恐怕也看不懂。
燕雲度本來有一打藉口來掩飾他的短板,但謝逸華太過直截,一箭戳中靶心,教他連分辯的餘都沒有,遂含笑道:“恐怕要讓殿下失望了,我還真不會看帳本。”
“本王會看就行了。”她吩咐崔春羽:“派人將所有的帳本都抬到清梧院去。”
崔春羽跟溫氏瞠目結舌,前者不敢相信,後者是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