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書房外面的門,竟然還跟守門的侍衛說:“殿下酒醉已經休息了,你們可得小心些侍候著,不許偷懶!”
太女書房的護衛們一向站的比較遠,但是他說這話的時候卻是提高了嗓音,力求能讓聲音傳進書房的隔間,能讓臥榻上的兩個人聽得清楚。
護衛們齊聲應和。
謝風華頭疼的坐了起來:“這可怎麼辦?”
周鈺此刻才有功夫問:“衛正君……他不知道殿下是男兒身?”結合方才衛少真的話,她得出這麼個結論。
謝風華揉腦袋,只覺得腦袋都要炸裂開來:“不知道啊,怕他說漏了嘴。”
周鈺:“那……”當初娶他,全都是政治原因,兩人沒感情也就罷了,卻原來……嫁了個妻主居然是男兒身。
哪怕周鈺混跡宦海許久,也覺得衛少真有點可憐。
不說當夜太女跟周鈺如何商量,但次日一早衛少真果真進宮去向衛皇夫請安,順便告訴他這個好訊息。
“父君很快就要做祖父了,兒臣已經有孕,太女馬上要做母親了,父君高不高興啊?”衛少真原本只是覺得有報復的快意,心裡還隱隱有些膽怯,萬一太女跟他撕破了臉。
衛皇夫面上的驚愕擋都擋不住:“你……你懷孕了?”
衛少真笑的甜蜜:“是啊,父君往常總盼著兒臣懷孕,現在兒子有了身孕,已經請太醫診過脈了,若是父君不相信,不如再請太醫過來把個脈?”
往日他對衛皇夫還有怯意,那是因為自己長久不曾懷孕,所以才在衛皇夫面前抬不起頭,現在知道了衛皇夫父子瞞天過海,騙了他這麼多年,他心裡止不住的快意——這個孩子來的太是時候了!
衛皇夫臉色都變的鐵青:“你……你……”
衛少真道:“你們都退下去,我跟父君有話要講。”
大殿裡的宮侍們全都退了下去,只餘這倆叔侄,衛少真起身撫著肚皮起身,慢悠悠道:“父君瞞的真兒好苦,太女是表哥,卻騙我嫁給他,父君難道心裡就沒有愧疚之情嗎?”
衛皇夫已經被他懷孕的事實氣的腦充血了,指著他大罵:“賤蹄子,你到底跟誰野/合投回來的野種?現在跑來這裡跟我胡說八道!”
衛少真昂然無懼:“父君這是說哪裡話?您大概不知道,昨晚兒臣去找太女,在他書房裡看到了什麼嗎?說真兒是賤蹄子,那昨晚跟周大人在書房的臥榻上顛鸞倒鳳的太女殿下又有多高貴呢?”
衛皇夫蹭的站了起來:“你……你說什麼?”
衛少真撫著肚子輕笑:“太女已經是周大人的人了,說不定肚裡已經揣了姓周的野種了,父君卻還要罵我。不知道太女跟正君一起生孩子,算不算震驚朝野的一件大事?”
衛皇夫身子搖晃了兩下,終究還是扶著座椅站穩了:“你想幹什麼?你怎麼就不想想你也是衛家人,太女的事情要是傳揚出去,與你又有何好處?”
衛少真笑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父君現在知道打感情牌了,知道跟我講親情了,以前瞞著我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講感情?怎麼不覺得我是衛家的人?拿我當政治上的棋子,害了我一輩子,將我一直矇在鼓裡,於我又有何好處?”
衛皇夫隱瞞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被揭穿,他想起多年前生產的那個夜晚,想起若即若離的鳳帝,那些費盡了心思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的日子……那麼多個數著更漏孤獨度過的漫漫長夜……
人的一生何其短暫,可是隻要陷進皇宮這座籠子裡,誰又能逃得開呢?
“真兒,算我求你了,你萬萬不能說出去。”衛皇夫潸然淚下。
衛少真卻一點也沒被他的眼淚打動,只是摸著自己的肚子說:“我說什麼了?兒臣只是來告訴父君兒臣懷孕的喜訊,想來外面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