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古月還把大把鈔票都用於了傭人和夥計們的福利,而且把一些浮動的權力給了各個掌櫃自己去安排,這當然是收買人心的方式,同時,他也不吝嗇讓那些掌櫃自己也去收買人心。
而這些,依舊沒法把古家的銀子都花乾淨,多出來的還是得屯著?其實也不然,因為古月認為“銀子放著也浪費”。
這些年裡,上海各界大大小小的活動,但凡和慈善有關的都會有古家一份力,而古絕淵是懶得什麼事都出面,於是更多時候在報紙上留下影像的還是古月自己。
所以,在上海老百姓的眼裡,古絕淵依舊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大漢奸無疑,但是,這並不代表大漢奸不能有一個“菩薩心腸”的兒子,畢竟,他們雖然背地裡沒少罵古絕淵這個人,卻從未拒絕自己從各種方式得到古家的饋贈而繼續活下去……
“少爺,您說昨晚那些到底是什麼人啊?”
憋在心裡一整晚,齊小飛早就想要好好問問,可惜剛剛車裡有古月的兩個妹妹在,他只能繼續忍著。
“國民黨或者共產黨的人吧,也可能是其他抗日勢力,不過看他們的行事果斷和臨危不亂,應該是訓練有素無疑,更可能是那個所謂‘軍統’的人吧,因為那裝備不簡單,不過也沒接觸過活生生的,不能斷定。”
原來古月和齊小飛就是昨晚碼頭上那群戴面具的人,這也算古月在暗地裡組織的一小股抗日力量,雖然沒有做過轟轟烈烈的大事,卻也沒少給鬼子下絆子,暗地裡消滅一些落單的或者偷襲一些防守薄弱的,古月的方針是持之以恆,但是一定得十拿九穩。
不曾想,昨晚險些掉進了鬼子的陷阱裡,不僅是齊小飛心裡後怕不已,古月自己也有些懊惱,自己這些人做的事雖然九死一生,但是他始終認為,自己的弟兄們把生命交託給了自己,就必須負責到底,不能輕易折損任何一個人。
“看他們那裝備,應該就是‘美製’的吧?確實不得了!那衝鋒槍在手,感覺多少小鬼子都可以不虛啊!”
齊小飛的心思倒也單純,一說到打鬼子的事,那什麼後怕都煙消雲散了,關注點全在怎麼殺起來才能更痛快。
“‘芝加哥打字機’,要弄到也不是太難,不過選擇武器的關鍵不是火力而是適合,我們目前的行動而言,用衝鋒槍有害無益。”
“嘿嘿,我也就是一說,能殺鬼子什麼槍都是好槍,再不濟我齊小飛赤手空拳也能撂倒兩個!”
越說越來勁,齊小飛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沒人的時候隨你吹,但凡有個外人,你敢不低調點有你好看。”
依舊是那四平八穩的語調,要說這是責備更像是告誡,古月的心思齊小飛自然是最明白的,立時消停下來緘默不語安心繼續開車了。
沒多久,古月回到了自己該去的高等學府,不過第一節課已經遲到了。
“抱歉,老師,我們遲到了。”
講臺上是一個瘦小老頭,帶著厚厚的眼鏡,正在講著沒太多人關心的內容,學生們一個個昏昏欲睡,因為這節課是“日本史”,算是這校園裡的“特色課程”,古月的到來反而給課堂帶來了一絲絲異樣的活力。
“不妨事不妨事,快回位子坐好吧。”
老先生似乎是個與人為善的主,雖然沒有方東行那樣的“殷切熱情”,卻也顯不出一點嚴厲。
“老師,學校有規定遲到要在外面罰站的,規矩可不能輕易無視啊。”
一個油頭粉面的男生一邊大聲說著,一邊不忘給古月一個挑釁的眼神,但他的舉動反而讓講臺上的老先生有些不悅的陰霾。
“是是是,規矩不能廢,錯在我們,罰站是應該的,但是我兩實在太想好好聽老師您的課了,不知您能不能允許我們站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