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進胸膛。
他知道孫良人在盤算什麼,老實說也沒自信自己能好好珍惜跟孫良人的感情。
雲雨一夜以後會更加心悅他而或再一次煩膩?
通常男人要是說出了「不抱你是因為珍惜你」,那有八成是不夠愛你,兩成是愛你但對你硬不起來。當然曹熲霧的說法有些偏頗,但在他的世界裡,對一個人的喜愛本就很容易牽連到下體。
人腦在處理感情時,經常會把極端的情感處理成興奮。高興至極會勃起,生氣得要死也會勃起,性興奮這件事本身就很原始,所以牽連到珍惜之類那般細膩的情感上,曹熲霧是不太相信的。
反之,正因為珍惜才想舔遍那個身體。徹底佔有弄髒,讓他人都嫌噁心不願觸碰,那便是佔有。
曹熲霧不懂把喜愛程度與性慾做劃分的用意。哪怕他當時對孫良人已經厭煩到底了,孫良人脫光他大概還是能湊合一個晚上。
但現在情況的確不一樣。
至少,他不想要孫良人覺得有半點湊合。
性愛的美妙曹熲霧作為金主爸爸,他認為自己有義務讓這個小古人知道。
「要不然怕就不進去了。」曹熲霧道,「但你總得讓身體回憶一下。不能一句不記得就敷衍了事。老實說我對後面的洞絕對更有興趣,你含再久我還是隻會惦記著更緊的地方。對於我這種垃圾,你所謂的留住我未免小兒科了。」
孫良人愣了愣,「莫不是要塞其他東西進去?」
「你好聰明。」
「多謝誇讚。但是有時候人不需要這種聰明。」孫良人答道,視線落在曹熲霧手指之上。
「放什麼進去都猜到了?不愧是帝王相皇帝命格。」曹熲霧誇道,往孫良人靠近了幾步。
孫良人感到危機四伏,連忙退後幾步,背撞上了鄰近廚房的櫥櫃,櫃門彈開,裡頭滿滿都是酒。孫良人連忙拿了幾罐出來,「我得壯壯膽。我告訴你,我曾經捱過刀,中過箭,身體被插來插去乃小事一樁,但是……偏偏後面實在沒試過,讓我喝幾杯。我保證不跑!」
曹熲霧覺得他特別好笑,「隨便你。我也不是第一次硬著喝酒了。」
孫良人盯著他的性器,嚥了嚥口水,而後道,「可是……你把手塞進來也不能高潮啊。」
「你真是什麼也不懂。」曹熲霧拉過了良人的手,將他食指指尖含進嘴裡,輕輕舔咬。
孫良人看著他,一開始的確不明所以,可後來就發現……那咬法怎麼有些熟悉!?
知道他在幹嘛以後,紅到了耳根全是紅的。
曹熲霧看他的模樣也知道他懂了,放開了他的手,「想像力。良人。你後穴夾著我手指的時候我的腦袋自然會把該代入的代入。這是男人的天賦。」
這就是純無賴。扯什麼天賦!?
「幫我把這個開啟。」良人把酒給他。
曹熲霧拿了兩個杯子,倒了酒,而這段期間,孫良人便再一次打量一番曹熲霧的家。
這個家總感覺哪裡看著不太正常。
太沒有煙火氣了。
酒水端到了眼前,良人接過了,「你平常住在這裡嗎?」
「這是我家,你這不是廢話嗎?」
良人搖搖頭,「我明白的。」
昔日他的寢宮便是如此。
孫良人長年在外征戰,在邊疆打仗久久回京一趟,好好的房子住得悽慘。
當然那時的他早已與童年不同,那時人人怕他敬他自然不敢怠慢,縱使生活機能與品質提上來不少,那個房子依舊住不暖。
因為那就只是個房子,毫無歸屬感。孫良人寧可住在軍帳,至少他知道戰場上待宰的人頭總有他的名。
他是裡面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