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能有一個人出現,將你從黑暗中一把拉起?」良人問道。
知道他口條好,可曹熲霧仍是被他說得一怔。
「我可是人中之龍,命裡帶著富貴與非凡,怎麼說也算的上最接近神的人類了,你祈求被拯救,我自然會來。我是被你求來的。」良人又道。
這言論簡直就是神棍。可曹熲霧卻是不由得信了。萬一是真的呢?他一次次在一個個小明星身上尋找救贖,一次次又墮入絕望,沒人有必要拯救他,大家靠近他也不過就是圖得一條更加好走的路,沒人會花心思去瞭解他。而在被人發現他曹熲霧就是個可憐蟲之前他也便會趕走所有人。
的確,前一個孫良人也曾給他美好的想像,那個良人溫柔乖巧,會撒嬌會燒菜,口口聲聲愛他。曹熲霧為他買了房子,便是想像回到有他的家,可很快那樣的情感也變質了,曹熲霧發現那個孫良人死命抓住的不過就是他的地位他的錢,不愛他,也對,怎麼可能有人真心愛他?早有預料,所以一點也不失望。可也許內心深處仍是不爭氣,所以讓那個孫良人去演了根本不適合他的角色,還特別安排了最兇的導演,幼稚的報復,心裡想著等那人受盡折磨回來時再狠狠甩了他。
卻沒想……竟換了個人回來。
曹熲霧望著孫良人久久無法答話,莫非真是自己把孫良人叫來的?
「曹明公……天師曾有云我會遇見難以想像的劫難,遇到不可預測的人……所以也許我的確是來遇見你的。」良人又道,他輕輕笑了,笑意在情慾之下變得旖旎美好,讓人心生憐惜。
「天師、天師可有云為何發生這種事?」
孫良人搖搖頭,「天機不可洩漏不是嗎?我不知道原因,可我在這裡,的確在。」
也許事情的起因並不是那麼重要,不是凡事都有一個為什麼,可就是發生了。好比天災,又好比戰爭,尋常百姓壓根不能明白戰爭因何而起,可也無人有暇於探尋原因。
也許現代人便是太執著於尋根問本,而世間又哪有什麼根本呢?一朝一代,興起衰敗,若要追根究底,那史冊壓根記載不完。人來也,空空一身,來去空空。太執著根本,拘泥於那流轉千年的框架與規範,所以人類過了千餘年仍是進步甚微。自然不是說那些日新月異,而是指那些七情六慾。轉了千年,有情眾生仍是浮沉於情,沉淪於慾。於是,人的根本,歷史的根本,世間的根本,其實始於慾。因為想要所以努力,朝代推進,工業躍進,科技發達,皆出自於一個「想」。人類憑藉感情而來的一念之想,又何來依據呢?
「想要什麼就必須爭取,沒有人會可憐你。」孫良人突然道,「曹明公,你想要什麼?」
曹熲霧微微一笑,「看情況。現在只想操死你。」
他把話題帶開,很快親吻再一次鋪天蓋地。
孫良人輕輕推開他,掙扎著躲開他的吻,「我有想要的東西。」
「再買給你。」
「不是那種的!」孫良人雙腿勾上他的腰,「你好好聽我說完。」
「我已經插在裡面聽你說很久了。」
「再一句就好。」良人笑道,「我想要你快樂。」
曹熲霧一怔,眼睛瞪大了。而後他一語不發,只把吻變著法子又搞的更加溫存。
滾燙的慾念撞擊著腸壁,交合之處溼了一片,沿著良人股縫流下,流成了一條河,透過微弱燈光折射著晶瑩,銀河般發著光。
良人不知道那句話帶給了曹熲霧什麼,也不明白過了今夜他們之間能否再靠近一步。可也許答案也不是那麼重要。
下腹肌肉抽搐著,兩條大腿繃緊,孫良人張了嘴,呻吟卻吐不出,卡在了肚裡,嗚咽幾聲,快感催不出來,就快到了,又懸著。
知道是他故意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