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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肆壓著下巴看她,眸光被清晨的日光映得璀璨。
沈初意又走了幾秒神,才輕聲開口:“因為昨天被你撞見相親嘛,就、就說到你了。”
“好奇之後呢?”
“……”
四目相對,梁肆呵了聲。
沈初意心跳一快,深吸口氣:“我昨晚喝醉了,你可以當我什麼也沒問。”
梁肆少爺似的往後一靠:“你說什麼是什麼。”
他扯了下小五的牽引繩:“小五,你說這算狗尾續貂嗎?”
“……”
沈初意聽出來一點冷嘲的意思,眨了眨眼,想了想:“反正不是求婚,你也不用回答。”
梁肆煞有其事地頷首:“也是,誰求婚像你一樣,稍微不注意,就看不出來是求婚。”
沈初意的氣勢又被諷沒了,思來想去,乾脆破罐子破摔:“那你要怎麼辦啊。”
梁肆聽笑了,慢悠悠說:“怎麼還質問我啊?”
沈初意臉紅了起來。
梁肆凝視她:“當初說分手是你,昨天求婚也是你,現在不是求婚也是你,什麼話都被你說了。”
她對上他的目光,彷彿重回五年前的暑假。
沈初意和梁肆戀愛的那段時間,是她十八年以來,過得最自由散漫的日子。
她那時還不會考慮現實,只想著和他在一起就好。
梁肆帶她在京市玩,她從前沒做過的事,幾乎都在夏令營的那十來天裡經歷了。
從一個沒有出過遠門的乖乖女,在他的一步步帶領下,成長為一個有見識的女孩。
沈初意那時候一直覺得,她會和梁肆走到最後,就像那些偶像劇一樣,灰姑娘遇到王子。
梁肆就是闖入她世界裡的王子。
然而,她不是灰姑娘,因為灰姑娘本身就不是普通女孩。
這場戀愛才開始兩個月,就戛然而止,結束在一個雨夜,她在寧城打電話通知他的。
那時候,梁肆也如這般語氣。
“你說分手就分手嗎?”
可最後,還是分了。
沈初意從回憶裡抽神,有些恍惚,桌上忽然安靜下來,直到她開口:“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早茶吃得已然差不多。
梁肆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看著她,忽然問:“怎麼突然相親了?”
沈初意沉默半晌,“家裡催。”
家裡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梁肆冷聲:“什麼人你都見。”
沈初意被他說得有點委屈,她哪兒知道孫鴻會去,也不知道孫鴻是這麼個性格,她昨天還被媽媽訓了,今天又被他說。
她犟嘴:“那和你也沒關係呀。”
“?”
梁肆眼微微眯起,溢位聲笑:“以後別人問起,我前女友相親物件磕磣,顯得我很差勁。”
“……”
“怎麼沒有關係。”
沈初意無言以對,你說什麼是什麼吧,她憋出來最佳回答:“那……我以後找好點?”
“不太可能。”梁肆抬了抬下巴,“比得過我的人,有幾個都是長輩,已經結婚了。”
“……”
沈初意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自戀呢。
大約是逗夠了,梁肆結了賬,又從桌上拿了顆糖給她,從茶樓出去時已經接近九點。
不知道是不是巧,剛才還在對話裡提到的孫鴻,現在正在不遠處,手裡拿著一杯蜜雪冰城,他旁邊還有一個陌生女孩。
同樣的話術:“我新買的車,裡面放了香水,正好是你喜歡的味道。”
沈初意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