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望向穆雲景,見他滿是關心擔憂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陳靖微感暖心。
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絲僵硬不自然的笑容,陳靖嘆氣著說道:“也只能怪我不小心。”
他撩起衣袖,手腕上一個個醜陋的水泡直接暴露在了穆雲景的眼前。
“我之前去照料那幾個病人的時候,不小心沾染了他們的膿包裡流出的膿血,沒成想隔天我就成了這般模樣。”
這事說起來也是他自己的過錯,若是他足夠小心,也不至於出現現在這般讓他爹心傷的局面。尤其是今日那幾名最早得病的村民已經陷入昏迷,已然到了藥石罔效的地步。
從發病到昏迷不過短短十日時間,卻讓一個原本健健康康的人了無聲息、毫無生機。若非還有最後一絲微弱的氣息,他們都要以為那些人已然逝去。
穆雲景看著他手背上的水泡,突然一把抓起陳靖的手,直接摸了摸那軟綿的水泡。陳靖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險些撞翻了正在熬煎的陶罐。
“景兒,你這是做什麼!”
陳靖大吼一聲,一把抽回手,又拉著穆雲景去狠狠洗了手。
穆雲景見他十分緊張的模樣只是拍了拍他,安撫道:“沒事,這病就算傳染也不是摸一下就會被傳染的。”更何況他並不懼任何疑症。
“你……你真是……”陳靖緊張的看著他,顯然剛剛被穆雲景的舉動嚇到了,他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我怕,萬一你也被傳染了怎麼辦。爹已經擔憂的吃不下睡不好,這要是真治不好,我也不希望你被感染。”
穆雲景張了張嘴,他原本還想著挑破了水泡看看,此時見陳靖這般緊張害怕的樣子,他只好轉了話鋒:“這病不是疫症,只是你們感染了某種不知名的病毒而已,靖哥你無需擔憂,我自有辦法能將你們都醫治好。”
“病毒?”陳靖滿頭疑惑。
“嗯。”穆雲景點點頭,“至於這毒的來源,則是我們需要好好查尋的目標。”
星河尋了條木凳給李程昱坐,兩人在涼棚下看著那幾個衙役正接受大夫看傷,李程昱突然對著那縣丞招了招手。
縣丞可是對這位公子哥沒啥好印象,此刻見他衝自己隨意的招手,好似在招一條犬狗一般,更是心頭有氣。
正欲走過去教訓對方,他就看到那個拿劍的青年對著自己扔了什麼東西過來。
仔細一看,竟是塊腰牌。
李程昱笑眯眯的看著他,指指那腰牌。縣丞疑惑的順著看過去,只是當看清那腰牌上的那幾個字,頓時眼睛瞪得老大,滿臉震驚的呆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