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小銘依舊處於被嚇呆的狀態之中,腦子卻沒閒著,不斷反芻著剛才在手機螢幕上看到的那句話和登船時前面的那倆大叔說的話——
般般號,原名般般入畫號。
因為幾百年前發生了幾起失蹤案,所以般般入畫號才被封印了,近幾年才重啟,但?那幾名失蹤的乘客至今為止都沒有?被找回?。
為了辟邪,這輪船改了名,刪了“入畫”倆字,改成了般般號。
趙小銘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烏漆麻黑的線條水墨手,實打實的丹青畫中人,一點肉體凡胎的痕跡都看不出來了。
顯而易見,這艘船的辟邪法術失敗了。
他不僅入畫了,還和這幅詭異的畫卷融為了一體,成為了畫的一部分。
“你、你為什麼要把我們拉進畫裡?”趙小銘驚疑不定地看著老翁。
老翁一邊不慌不忙地用竹竿划船,一邊嘮閒嗑似的回?答說:“不是我,我可沒那個本事,是它選中了你們。”
“它是誰?”趙小銘和齊麟異口同聲?。
老翁潦草的墨線面龐上竟在一瞬間流露出來了濃重的敬畏之色:“當?然?是賦予我們生命的神明,是至高無上的九重天?神!”
趙小銘直接脫口而出:“放屁!根本不可能!”
九重神族死沒死光他還不清楚麼?碩果僅存的三個人裡面一個是他姥爺,一個是他媽,剩下一個就是他,還是個廢物?混血。除非天?道還有?其他私生子,不然?這畫裡的“神明”絕對不可能是九重天?神。
老翁的神色卻猛然?一沉,顯然?是覺得?趙小銘褻瀆了神明,所以心生慍怒,連帶著語氣都冷硬陰狠了起來:“要不是因為天?神將你選做了祭品,我一定會一竿子將你這種瀆神之徒打下船,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趙小銘:“……”好瘋狂的信徒。
齊麟卻眉頭一皺:“祭品?什麼意思?”
老翁像是被提醒到了什麼,慍怒的神色在頃刻間消失無證,取而代之的是陰森森的冷笑:“莫心急,馬上你們就會知道嘍。”
船開之後, 月鎏金在自己的房間內仔仔細細地勘察了一圈,雖然並?未發現什麼異樣,但她的心中還是殘存著?疑竇, 於是就去了隔壁, 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等?了好大一會兒,梁別宴才來開門, 見是月鎏金, 鏡片後的深邃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了詫異:“有事?”
月鎏金在該不該實話實說的問題上遲疑了一瞬, 先反問了聲:“你在忙麼?”
梁別宴:“在開會。”
“哦。”月鎏金也不?懂得什麼集團的業務,只覺得當董事長和當教主應該是差不?多的, 開內部會議的時候旁人還是不?要瞎打聽的好, 於是她就沒再多問,而?是說了聲,“那你忙吧, 我?自己去轉轉。”說完就轉身走了, 乾脆又果斷。
梁別宴愣了一瞬, 下意識地脫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