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也不敢動地僵在了原地,屏息凝神,緊張兮兮地上下左右環顧著,生怕宸宴忽然從某片黑暗的叢林間冒出,一刀砍死她。
但好在,她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臉,冷汗都已?經冒到下巴了。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之後,月鎏金才注意到,自?己腳邊的地面上竟插著一把?通體銀白的長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寒光閃閃,威風凌凌。
是銀月!
月鎏金當即就喜上眉梢了,直接握住了刀柄,將雪亮鋒利的銀月刀從土地裡拔/了出來,瀟瀟灑灑地揮舞了幾下,然後,氣勢狂傲地持著長刀,趾高氣昂、得意洋洋地大喊了一聲:“落魄太子,別裝清高了,你才捨不得殺我呢!你就是喜歡我,不然你幹嘛舍不走?幹嘛偷偷藏在林子裡看我?幹嘛要把?銀月送給?我?你就是喜歡我!別不承認!哼!”
隱身於不遠處密林之中的宸宴並沒有理?會月鎏金,放下環抱在身前?的手臂的同時,站直了斜抵在樹幹上的身體,連肩頭蹭上的灰塵都沒拍,轉身就走。
卻在轉身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牽起了唇角,同時心情不錯地想著:這次魯莽了,不該直接炸了那個紙靈,如果再有下次,就直接放個和她一模一樣的紙靈出去嚇唬她。
然而他才剛往前?走了幾步,月鎏金的喊聲就再度從身後傳來了:“一個月之後,你必須來妖界找我,不然我就用這把?銀月將你大卸八塊!”
嘖,真?是沒良心。
輕嘆口氣,宸宴終於出了聲:“知道?了,野蠻鳳凰。”
嗯?
說誰野蠻呢!
但是月鎏金現?在心情好,不打算和他計較,美滋滋地抱著銀月刀,愛不釋手地欣賞了一晚上。
第二日一早,她就動身返回了馥國。此前?她讓秦時代替她去給?家中送錢,並與秦時約好了,一個月後在馥國都城以西?四十里的那片山林中相見。
如今一個月時間快到,她也該去赴約了。
她本打算先從秦時那裡尋問一下自?己家裡現?在的情況,然後再回去,這樣心裡好歹還能踏實一些,有個基本準備,不會那麼的手足無措。
然而約定時間到來,秦時卻沒能按時歸來。
月鎏金驚訝意外又?不知所措,難不成是因?為秦時沒找到她的家?還是孃親帶著弟弟妹妹們搬家了?總不會是,孃親改嫁了吧?
爹死的早,娘獨自?一人拉扯著他們這幫兄弟姐妹長大,很是辛苦,如果真?的改嫁了,也情有可原……
月鎏金越想,越愧疚,覺得自?己離家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竟對?自?己家裡的情況一概不知。
又?焦急難安地在那個林子等了幾天,她終於等來了秦時。
然而秦時為她帶來的,卻不是她心心念唸的有關自?己家人們的訊息,而是妖界眾生被大肆屠殺的噩耗。
以懸壺宗為首的無數修道?之士湧入妖界,大肆獵捕鳳族,斷其鳳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