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字。”
月鎏金牽唇一笑,暢快不已地回了聲:“真是殺的好。如若換做了是我,我也要將?他們滿門虐殺。黑心之人,本就該死。”
宸宴卻抿起?了薄唇,垂眸看向?了月鎏金,眸色嚴厲而沉冷,顯然?是在訓責她?的這句話。
月鎏金卻不以為然?,繼續詢問那位衙役大?哥:“真正的罪魁禍首呢?劉家和劉大?少爺,還有那位高高在上的首輔大?人呢?結局如何??”
衙役大?哥回答說:“單單是作偽證的都被?屠了滿門,罪魁禍首更好不到哪裡去?。自那時起?,劉家人就像是被?吸食了運氣一般,肉眼可見地走起?了下坡路,先是首輔被?聖上貶黜,在流放的途中離奇暴斃而亡,隨行家眷也沒能倖免厄運,男眷們如同中了邪一樣,一刀刀地捅死了自己,女眷們全部撞死在了路邊的石頭上,死相無一例外的和朱大?少爺與秦女一模一樣。
劉家更慘,全家老小包括府中丫鬟小廝接連得起?了怪病,渾身上下長滿了奇癢無比的膿包,癢得他們剋制不住地去?用手?去?撓自己的皮肉,把自己撓到血肉模糊但就是不死,無論身上潰爛成了什麼樣,隔幾日後,新的皮肉就會?迅速長出來,再繼續復發膿包,生不如死地苟活著。
這其中最?慘的還當?屬劉大?少爺,不僅被?閹了,還被?挖了雙眼,割去?了舌頭,削去?了四肢,塞進大?缸裡做成了人彘,身上長滿了奇癢無比的膿包也撓不得,喊也喊不出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盡了折磨。”
月鎏金又被?逗笑了:“如若這一切當?真都是那位朱家的小公子做下的,那他可真是一位可愛的人物,稱我心意。”
宸宴的臉色更陰沉了幾分?,神色極為慍怒,薄唇更是已經抿成了一條冷硬的直線,內心再一次地質問起?了自己:妖性野蠻、嗜殺,根深蒂固,當?真可以被?渡化成人性麼?若是不能,他現在豈非是在養虎為患?或許自己當?初就應該一刀殺了她?……
月鎏金的唇畔卻始終浮現這一抹心滿意足的笑,顯然?對復仇之人斬盡殺絕的行為滿意極了,但在忽然?間,她?那雙不斷散發著幽幽綠光的眼睛卻被?一雙大?手?蒙上了。
下一秒,昏暗的巷子裡就只剩下了那一隊巡邏的衙役。
為首的那位衙役大?哥如夢初醒,先是狠狠一愣,然?後滿目茫然?地看向?了身後的那幾位小衙役:“都愣在這裡幹什麼?”
那幾位小衙役也都是一幅如夢初醒、茫然?不知的表情,全然?不記得剛剛在這條街上遇到過?誰,發生過?什麼對話了。
一行人疑惑地面面相覷了一番過?後,背後齊刷刷地冒出來了一層冷汗,年紀最?小的那位衙役膽子也最?小,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