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梁別宴開口呢,馬走田焦急恐慌的聲音就先響起了:“我知道你們老兩口子現在急需一場辯論賽來證明自己?是?佔理?的,但你們還是?先別急了,麻煩趕緊回頭看一眼好麼!”
此言一出,正在參與辯論賽的四位選手?和觀眾同?時?扭頭,同?時?看向了來路,同?時?驚愕地呆愣住了——
來時?所?攀登的土坡不知道在何時?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斷崖。
趙小銘剛巧就站在斷崖邊上,半個後腳掌都已經踩空了,瞬間就被嚇了個魂飛魄散,臉比鬼還白,頭皮發麻的同?時?,下意識地就要朝前跑,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邁開腳步呢,腳底的地面又驟然往前消失了半寸,腳後猛然一空,身體失重?,直接朝後仰了過去。
好在月鎏金眼疾手?快,電光火石之間便飛出了斧絲,頃刻間就纏住了她外?孫兒的身體,像是?釣魚佬收杆似的,直接把趙小銘從懸崖外?給撈了回來。
趙小銘也真像是?一條剛剛被釣上岸的魚,身體在半空中劃過了一個標準的拋物線後,摔落在了上方?的青石板臺階上,始終心有餘悸驚魂不定,渾身上下大汗淋漓,整顆腦子都是?懵的,像是?剛從閻王殿前走了一圈。懵了好幾秒鐘之後,他才回過神了,咬牙切齒地從臺階上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地控訴站在最頂端的白衣神君:“你衣服穿得倒是?白,內心挺陰暗啊!”
月鎏金、梁別宴和月相桐也都祭出了手?中刀,氣勢洶洶地站在趙小銘身後,如臨大敵地盯著白衣人。
熟料,白衣神君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嘆息之後,無奈又鄭重?地回答說:“絕對不是?我乾的。你是?我外?孫,我又怎麼可能害你?”
“還不是?你?現在最奇怪的人就是?你!”趙小銘壓根兒不信白衣神君的鬼話,又反手?一指他姥爺,“不是?你的話那還能是?他?他可是?我親大爺他還能害我?”
梁別宴:“……”知道我是?親的就行了,不必非喊我大爺!
白衣神君再?度嘆息一聲:“他是?親的,我也是?親的。他對你的感情如何,我對你感情也就一樣。當?然,你暫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情有可原,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安全起見,最好趕緊上來,因為你們身後的路又消失了一截。”
剛剛他們一家人都已經往上走了好幾節臺階了,不過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再?往後一看,來時?的那幾節臺階就已經消失無蹤了。身後的萬丈深淵追著他們跑。
後路沒?了,就只能前進。
顯而易見,現在的情形就是?在逼著他們往上走,逼著他們入山頂行宮。
趙小銘不得不又往上走了幾節臺階,給身後的家人們讓路,同?時?悄聲詢問他姥:“現在咱們怎麼辦啊?真要走進您的心魔幻境裡麼?”
月鎏金也拿不準主意。後退確實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