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宸宴卻始終穩如泰山,哪怕頭?下腳上,也坐得端端正正,還漫不經心地點評了句:“好好飛,誰家坐騎跟你一般顛三倒四的?”
月鎏金怒不可遏:“你就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沒有走遠,你陰險狡詐,守株待兔!”
宸宴眉梢一挑,輕笑著回:“喲,都?會用成語了,守株待兔,看來學問上有進步,馬上能去參加科舉了。”
月鎏金:“……”你這個人,真的很尖酸刻薄!
緊接著,宸宴就又給她來了句:“不是不想去凡界玩了麼?怎得又要往那裡飛?”
月鎏金氣沖沖地回:“我又沒說不想去凡界玩了,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去,你幹嘛死皮賴臉地非要和?我一起?”
宸宴神不改色,淡定啟唇:“因?為我虛偽、我歹毒、我陰險狡詐。”
月鎏金:“……”
你是真的很該死!
凡界正值正月初五, 處處喜樂洋洋,張燈結綵。
縱於夜空俯覽人間,一座座散佈在大地之上的城池如同一塊塊發著夜光的金翡翠一般絢麗奪目, 其中的佼佼者, 當屬國都。
比之其他城池來說,都城內的繁華更?是一騎絕塵的, 大街小巷皆是人聲鼎沸摩肩接踵, 皇城附近更?是車水馬龍燈火璀璨, 哪怕月色已然高懸,城內卻依舊明亮如晝。
月鎏金喜歡熱鬧, 所以她特意落在了某國的都城之內, 但?又不能在凡界暴露身份,所以,她只能降落在距離皇城最遠、最偏僻的那一條昏暗小巷中。
巷中清冷的不似人間, 一個人影都沒有, 月鎏金落地的那一刻便重新化成了人形, 憤憤不平地一抬眸,朝著旁側的屋頂看了過去。
宸宴一襲幹練黑衣, 身姿筆挺雙腿修長, 輕輕一躍,便從?屋頂跳了下來, 在月鎏金身邊站定的同時,手中多出了一件白色的皮裘大衣:“穿上?。”說著就?要往月鎏金肩頭披。
月鎏金眉頭一擰, 用力開啟了宸宴的手, 又故意往後退了一大步, 斬釘截鐵地甩了句:“我才不穿!”
宸宴無奈嘆息:“凡界正值寒冬臘月,你只穿單衣肯定冷。”
“我不冷!”月鎏金喜歡死?了她身上?的這套衣裳。對襟的上?衣是泛著流光的淺金色, 齊胸的孺裙是大紅色,裙襬上?還繡了金色的花,是她攢了好久好久的錢才找裁縫量身定做得呢,所以她才不要在外面披皮裘,還是白色的,醜死?了,一點都不像是過年。所以她,堅決不穿:“我有羽毛,我不冷!”
宸宴氣不打一出來:“你當鳳凰的時候有羽毛,當人還能有羽毛?”
“反正我不冷!”月鎏金態度堅決,決不讓步,“你不是也穿著單衣麼?憑什麼要求我穿厚點?你自己?怎麼不穿厚點?”
宸宴直接給她反問了句:“我半身玉骨不知冷熱,你也不知冷熱?”
月鎏金:“……”
我沒有玉骨,但?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