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了。
然而從床邊站起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兒子的遊戲機還在上鋪扔著?呢, 根本不存在在外面?打遊戲的可能。
趙亦禮奇怪不已, 內心?還隱隱有些擔憂,就準備去?餐車找找兒子, 然而他就在開啟房門走出包廂的那一刻, 周遭場景風雲變幻, 頃刻間便由?狹長封閉的火車過道變成了熟悉的魔宮。
明和大殿是歷任魔君召集朝臣、處理政務的場所。
大殿正?前方有一方純金質地的豹頭寶座,只有魔君才有資格穩坐其上。
也只有魔君才有資格身著?以玄色衣料為底, 胸襟正?前方繡金色豹紋圖樣的官式袍服。
趙亦禮在頃刻間就明白了一切, 果斷調出了斬/馬刀握於手中?,目光極為冷厲地注視著?端坐在豹椅上的那個男人:“我兒子呢?”
齊鶴不置可否。為了迎接久違的弟弟,他?今日還特?意穿上了那一套象徵著?身份的玄色繡金豹長袍, 居高臨下地坐於王位之上, 以一種質問中?夾裹訓斥的冰冷口?吻說道:“見了汝君, 為何不跪?”
他?的身姿挺拔,面?如冠玉, 不論是樣貌還是臉型皆與弟弟齊鷹有七分像, 但他?與齊鷹最大的不同之處,便是眼?神。
齊鷹劍眉星目, 眼?神堅毅黑亮,從小到大都是恣意瀟灑的桀驁不羈少年郎。
齊鶴的眼?神卻是極其陰鬱的, 帶有一股化不開的冰冷與疏離, 仿若漆黑雪山之巔的萬年玄冰, 令人不寒而慄。
齊鷹,又或者說趙亦禮並沒?有理會齊鶴的挑釁, 攥緊手中?斬/馬刀的同時,再?一次地厲聲質問他?:“我兒子呢?”
齊鶴的唇邊卻浮現出了一抹愉悅的微笑,氣定神閒地將手肘支撐在了王座的扶手上,以曲起的右手手指抵住了下頜,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你是在問本君的侄兒麼?現在八成已經被孤狼剁成肉泥了。”
趙亦禮的心?口?猛然一提,對兒子的擔憂在頃刻間加劇了無?數倍,但他?卻又不相?信自?家那小子真的會被孤狼幹掉。
單拼武力,那小子絕對拼不過孤狼,但要是再?加上智商和裝備的話,他?絕對能把孤狼給耗死。最起碼能耗到他?這個當爹的去?救他?的那一刻。
那小子天生?命好,不僅頭腦機靈,還擁有著?一對舉世無?雙的姥姥姥爺,誰要是想輕而易舉的幹掉他?,還真沒?那麼容易。
但趙亦禮卻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面?色沉冷,一字一頓地對齊鶴說:“那你就去?給我兒子陪葬吧。”話音還未落,他?就已經動了身,直接提著?斬/馬刀飛閃至了齊鶴面?前,渾身殺氣肆虐。
在趙亦禮動身的那一刻,齊鶴就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柄長劍。飛身迎戰的同時持劍橫檔。
兩兵交擊,鏗鏘?鳴響。
然而齊鶴顯然是低估了弟弟手中?那柄斬/馬刀的威力,雖然成功擋下了他?的那一擊,雙腳卻在巨大的衝擊力的作用下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卻了好幾步,平盡全?力才穩固了身形。
明明狼狽,但齊鶴的臉上還是綻放出了一抹暢快的笑容,目光森森地盯著?弟弟那雙近在咫尺的黑亮雙目,戲謔開口?:“真是沒?想到,你如同陰溝裡的老鼠一般苟且躲藏了多年,功法竟然沒?有絲毫退步。”
“那當然是因為我的父親教的好。”趙亦禮曾十分敬重這個哥哥,把他?當做自?己的至親知己,最後換來的卻是血淋淋的背叛和家破人亡。所以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對齊鶴提起一絲一毫的悲憫與同情。他?也比誰都更知道自?己這個好哥哥內心?之中?最在意、最無?法釋懷的傷痛是什麼。
“我不像你,自?幼被父王所厭惡所忽視,我的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