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趙小銘:“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建築?”
月相桐:“剛才山頂上還什麼都沒有呢!”
馬走田:“海市蜃樓麼?”
更驚奇的是?,他們眼中所能看到的場景竟在一瞬間變得一致了?。
這三人重疊在一起的驚呼聲,直接把?一直趴在梁別宴肩頭的小寶給驚醒了?,孩子一邊兒揉著眼睛,一邊挺直了?小身體?,坐在梁別宴的手臂上,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也愣住了?,驚訝不已?地伸出了?小手手,在所有人共同的震驚與震撼中,用小奶音清清脆脆地喊了?出來:“呀,是?姥爺!又來了?一個?姥爺!”
是?啊!又來了?一個?姥爺!
關鍵是?“又”!
幾?秒鐘之?前,三人的驚呼聲才剛落,一位身穿雪白色寬袖長袍的玉面神君就款步走了?出來,站在了?青石板臺階的上端盡頭處,眉目俊朗,身姿修長,用一頂玉冠將髮髻高束,神色清冷卻又不失溫柔,像是?早已?在這裡等候了?多時一樣。
對上月鎏金視線的那一刻,神君就笑?了?:“阿金,你?今日回來的時間好像比往日裡晚了?一些。”
月鎏金:“?”
梁別宴:“?”
趙小銘更是?目瞪口呆,做怪夢似的,先呆如木雞地看了?看上面的白衣姥爺,又呆如木雞看了?看身邊的黑衣姥爺,忽然就開始汗流浹背了?:“大、大爺,上面那個?穿白衣服的,長得不能說和你?毫無關係,簡直可以說和你?一模一樣啊大爺!”
他大爺:“……”
月相桐也開始汗流浹背了?,一下子就揪住了?她爸的袖口,一邊焦急地扯著一邊不知所措地說著:“叔!現在有倆你?了?叔!這可怎麼辦啊叔!叔你?倒是?說話啊叔!”
她叔:“……”
你?們倆,一口一個?“大爺”和“叔”地喊著我,我還能說什麼?說你?倆趕快上去吧,你?倆的親姥爺和親爹都在上面呢?
梁別宴也確實無話可說。
不單是?他, 換作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忽然看到面前站著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估計也都被驚愕到說不出來一個字了。
月鎏金也是?一樣, 但她除了對憑空出現的第二個梁別宴感到驚愕之外, 還對這個梁別宴身上穿著的白衣感到驚愕。
在她的記憶之中,只有前世的梁別宴穿過白衣。也就是?說, 她只見過宸宴穿白衣, 尤其是在他以身殉道前的那幾天。
在那半個月裡, 每晚她回去時?,只要一走進行宮的大門, 就能夠看到身著一襲翩躚白衣站在七彩湖湖畔等待著她歸來的他。在那幾日裡, 他烏黑的髮髻也總是?用一頂雪白的玉冠高束著,整個人清逸俊雅仿若芝蘭玉樹。
此時?忽然出現的白衣神君,與那時?的宸宴一模一樣。
再?一結合眼下忽然平底拔起的高山和莫名其?妙出現的山頂行宮, 月鎏金的心頭登時?冒出來了一個極其?糟糕的預感……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 果斷抬起了右手?, 態度堅決地對著站在臺階上的白衣神君豎起了手?掌,不容置疑:“你先站在那裡不要動, 本尊現在有要事?與手?下商議!”
趙小銘一愣, 扭頭就瞧向了他姥,滿目譴責:“手?下?姥!你傷我心了!”
月相桐也很是?不滿:“難道我們一家人之間的地位還不是?平等的麼?”
就連馬走田都提出了異議和譴責:“我現在雖然是?寄居在你們的酒店裡了, 但我並沒?有白吃白喝,時?常也負責維護酒店治安, 怎麼就變成?你的手?下了?你這是?壓迫!是?剝削!嚴重?違反了《非人類世界勞動法》, 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