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它便彎曲了身形,如同在水中翻騰一般,頭?下腦上地調了個頭?,堅硬鋒利的魚尾如鋼刀切豆腐般輕輕鬆鬆地切入了墓穴的洞頂,轉瞬間便在堅硬的山體上劃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巨大的魚尾又?是一旋,如同攪拌機的刀片似的,簡單粗暴地在洞頂鑽出了一條通道。
又?是一陣劇烈的地動山搖,頭?頂還不?斷有巨石往下砸落。
月鎏金看出了邪祟要逃,當?即便將手?中長刀插進了地面,正欲捏訣起陣之際,才發現早已有人在這座山的外部設定了一個大型的防護結界,要是再?多在其內部設定一個強力的圈禁結界,這座山的山體恐怕就要因為內外同時受力而坍塌了,所有學生都得死。
月鎏金無奈,只?好持刀去追那?尊狡猾的巨型邪祟。
鋒利的魚尾鑽穿了泳池底部,在池水倒灌之際,邪祟從洞中鑽了出來,身形靈巧地在淡藍色的水中翻了個兒,繼而縱身一躍,飛到了半空中,故技重施,用鋒利的魚尾劃開了游泳館的天花板。
山腹中的那?個墓室也在月鎏金從灌滿了水的甬道中衝出的那?一刻坍塌了,從而也導致了建造其上的游泳館的坍塌,四方體的建築就像是一塊被從中劈開的木柴,同時向兩側傾倒,邪祟趁機從裂縫中逃了出去。
月鎏金獰笑一聲,飛身追了上去,鳳目凌厲,殺氣?四溢。
本想在無人的山腹中悄悄解決,低調行事,奈何你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本尊下手?無情?了。
她也更樂得在外面打鬥,山腹內空間有限,施展不?開手?腳。
月鎏金現身的那?一刻,趙小銘就激動地對著天空大喊了一聲:“姥!”完事又?激動地看了看梁別宴,“是我姥!我姥還活著呢!”
梁別宴不?假思索地將左手?中的靈氣?匕首變幻成了鋒利長劍,正欲上前助陣之際,半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用不?著你幫!看好孫子!”
梁別宴:“……”一口氣?噎到嗓子眼的感覺,挺憋屈的。
趙小銘懵懂地眨了眨眼睛,問:“那?個、你以前也是幹保姆的麼??”
梁別宴:“……閉嘴。”
趙小銘:“哦。”還怪小心眼的。
邪祟本欲逃之夭夭,哪知?飛出了還不?足百丈遠,就撞上了一堵看不?到的牆。
再?往其他方向飛,結果?還是一樣。
半空中橫隔著一道測不?出邊際的透明?屏障,無論它怎麼?嘗試,都逃不?出梁別宴此前所設下的結界的範圍。
每次一撞,換來的都只?是透明?屏障上驟然亮起的一層淺金色的光芒。
月鎏金的哂笑聲自邪祟身後響起:“本尊若是沒有十全的把握,怎會輕易放你出來?”
自將刀尖插入地下的那?一刻起,她就料到了這尊邪祟絕對逃不?出這座山。它因聖物而生,聖物又?因神族而生,梁別宴是神族之後,他所設下的結界,最能克它。
邪祟回頭?,一雙詭異的巨型眼球不?斷滾動翻轉著,時黑時白,看不?出喜怒,卻又?能令人感受到它的滔天痛苦和騰騰怒意。
月鎏金早已關?了天眼,綠光盡散,眼前的世?界再?度恢復了常態,這才發現女屍的上半身還穿著當?年下葬時的那?身紅袍,紅的豔麗,栩栩如新。
她的膚色卻是極為蒼白的,如石灰般死白,雙唇卻又?是殷紅色的,唇角時勾時翹,時喜時悲。
月鎏金的內心登時升騰出了一股憐憫之情?:“人死七天回魂,而後方可投胎,你這條魚霸佔了她的身體,捆縛了她的靈魂,令她千年不?可轉世?,何其殘忍。”
女屍的眼珠在頃刻間定格在了全黑色,紅唇大張,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咆哮,彰顯著邪祟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