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咖啡,我喝牛奶?”
“要看幾份檔案。”江隨之說,“你可以休息一會兒,要飛十多個小時。”
明明過去的樂清也曾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可現在卻覺得自己好像哪裡哪裡都沒有別人想得周到,她想客氣一下,卻又舍不下這份好意,輕輕說:“謝謝。”
無論是機票還是牛奶。
哪裡想到對方忽然抬眸:“也不是白幫的。”
“嗯?”
江隨之看了豎著耳朵的陳秘書一眼,後者脖子一涼,視線飄忽地晃悠到其他地方去了。
什麼是還不能當著人的面說?
“兩個孩子不在,脫敏過程會慢很多。”江隨之還在攪動著咖啡,也不知道是要把裡面的奶攪勻還是等著方糖融化,“在我離開之前,可能會需要麻煩到你。”
樂清一愣。
“我以為你好很多了。”
今天跟崽崽勾手都好像沒太大反應,她本來還覺得可以讓孩子們再更進一步呢。
“也可以這麼說。”江隨之點點頭,“不過在異國他鄉,會比較沒有安全感。”
樂清:“……”
她懷疑的目光落在江隨之身上。
他沒有安全感,誰有?
可對方神色依舊沒有多大起伏,甚至襯得上有幾分紳士的溫和探問:“會介意嗎?”
“不介意。”樂清沒多思考,“但是我能怎麼幫你?”
話音一落,對面攪動咖啡的動作就停了下來,江隨之抬起右手,想對待孩子們那樣,其他指節微微彎曲,像是一個邀請的動作,修長的指尖抬了抬。
“碰一碰。”他說。
前兩次碰他的手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這還是第一次兩人在面對面,又無比冷靜的場景。
樂清忽然覺得有些不太自在,像是被人預告了接下來要做什麼。
可明明也只是像兩個孩子那樣給他傳輸一點“能量”,為什麼就是覺得挺彆扭的。
“碰一碰就好了?”她問。
江隨之唇角上揚了很微小的弧度,彷彿在鼓勵:“或許?”
人家給的牛奶都下肚了,機票也改完了,於情於理都不該拒絕的。
樂清只好伸出手輕輕跟他碰了一下,剛要收回來卻被對方的食指指尖往前勾了勾,她眼睫輕輕一顫。
“再一會兒。”江隨之說,“我會離開三天。”
意思是接下來三天他都沒有任何辦法來緩解自己的不適了,樂清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有將手移開。
偶有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側過頭看著這一雙長相尤其出眾的男女。
這是在幹什麼?新的談戀愛方式嗎?
越看樂清越不自在,只好悄不作聲垂下眼睛,讓自己眼不見為淨。
只是越這樣手上的觸感就越發清晰,讓她更加覺得這段時間難熬,就在她覺得自己也要有什麼病症的時候,一直輕輕勾著她手指的觸感忽然消失了。
她倏忽抬眼:“好了?”
江隨之視線從她通紅的耳根移開,低笑:“沒有,但不能繼續了。”
“嗯?”樂清沒理解。
“沒什麼。”江隨之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為了讓自己心底那點不自在儘快散開,樂清轉移話題:“現在會自己加奶加糖了?”
“嗯。”江隨之眼尾像是染上了唇角的笑意,指尖在杯底輕輕點著,“不是說了麼,已經習慣了。”
樂清忍不住道:“你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