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葬禮你都沒有讓她來。”
“你在質問我什麼?”江和昌啪嗒一聲將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人也死了,他們婚也沒結,我再不讓她過來又有什麼意義?那個葬禮什麼樣你不清楚嗎?”
哪怕是江隨之也從沒見過那麼簡陋的葬禮,只有寥寥不到十人。
還有幾個是隨身助理。
以江和昌事事都要爭一頭的性格,至今江隨之也想不通那是為什麼。
“你沒插手?”他問。
“我給了她一筆錢。”江和昌神色有些嘲諷,“你哥覺得這是什麼感天動地的愛情麼,其實不過才幾千萬,那之後她一面都沒再露過。”
江隨之想問他知不知道那個人懷孕的事。
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沒什麼意義,哪怕懷孕了又怎麼樣,說不準在江和昌眼裡那個孩子跟當初的自己一樣,是個累贅。
江隨之問:“她叫什麼名字?”
“你想幹什麼?”江和昌拍著桌子,脖子震得發紅,“不管是你哥還是那個女人,都是過去時了!你不能再跟任何一個人扯上關係!你想變成下一個你哥嗎!”
話音落下,整個家裡都陷入了寂靜。
過了許久,安靜的空氣中響起一聲輕笑。
江和昌下意識仰起頭,目光卻停滯住了。
他這個陌生的小兒子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他靠近,這幾年下來原本以為他已經抹去了以前那種混賬的匪氣,可現在才發現有些東西是刻在了人的骨子裡的。
消不掉,滅不清。
那雙眼睛彷彿高高在上的睥睨,看人的時候帶著幾分輕蔑。
“你以為我是你嗎?”江隨之輕描淡寫地說。
“你說什麼?”
“她叫什麼名字?”江隨之答非所問。
江和昌氣得不輕,更是覺得小兒子這個眼神壓了他一大頭:“我哪知道她叫什麼!樂什麼清還是什麼?”
得到想要的答案,江隨之沒有再繼續跟他沒有意義地耗下去。
轉身時看到一樓還擺放著江言的遺照,他抬手將相片給蓋了下去:“懦弱又無能,擺張照片在這兒想安誰的心。”
身後傳來酒瓶砸在地上的碎裂聲他也沒有回頭,走出莊園大門坐上車後,他的手才重重按在方向盤上,喉嚨中發出一聲極為壓抑的低喘。
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更沒有那麼多時機恰好的車禍。
他從來都明白,為什麼江言當初沒有拿到實權時會想方設法保護好那個人,在金錢和權力面前,有的是人算計。
而他選擇回到江家得到這份金錢和權力,則是為了達成當初對江言的承諾。
畢竟江言姑且也算是他唯一的親人。
所以他不會放任那個人在外面。
拿出手機給林生西把剛才那個名字發過去,江言剛發動車子車窗就被人敲響了,他掃了一眼才降下車窗。
“我說這車眼熟。”窗外的老人杵著拐,笑道,“隨之回來了,還沒開晚飯呢,怎麼不吃了再走?”
江隨之淡聲道:“不吃了,他見了我吃不下飯。”
“你爸脾氣就是那樣,父子之間沒有什麼隔夜仇。”老人苦口婆心,“別老跟他作對,有空常回來,陪陪我也好。”
這人是江隨之血緣上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