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像個好人。
但昨天在爺爺手機裡聽著似乎也沒那麼恐怖。
“他很難站在別人的角度看問題。”江隨之說,“年紀大了話也多,會很煩人。”
雖然他話說得不好聽,但樂清沒有看到江隨之臉上有多負面的表情,反而淡淡的,像是沒有所謂:“但我看你應該沒那麼恨他?”
“恨他?”江隨之笑了下,“我跟他認識也才三年,除了工作,在一起說話的時間還不如跟你的多,我恨他什麼?”
“再者,現在我有的都是他給的。”他扯了下唇,“恨不恨對我來說不重要。”
樂清微微一愣,卻不再說話了。
片刻後身邊的人輕笑:“我以為你會勸我幾句。”
畢竟這幾個老頭對她都挺好的。
江隨之不懂這些人遲來的後悔和反思有什麼用,難不成真的要失去了誰才能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情都是錯的麼。
那江言是什麼,試驗品?
“我嗎?”樂清搖搖頭,“我又不是你們家的人,也沒經歷過你們的遭遇,我勸你什麼?”
看著她一臉正經的表情,江隨之倏忽一笑:“是啊。”
兩人再沒有說什麼,但江隨之卻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他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一次像現在這樣跟一個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人這麼交談過,不用擔心自己的弱點被人知曉,也沒有聽到過任何自己不喜歡聽的話。
樂清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抓住他心裡最薄弱的那個點。
她以前也是這麼跟江言聊天的?
坐在一起就算不說那麼多話,也能讓人身心愉悅,無比放鬆。
忽然理解了江言。
也有點嫉妒。
江隨之輕輕敲打著水瓶,試圖壓下自己這種不健康的心理。
而兩個崽崽也發現了顯眼的小姨和小叔,從人群裡跑出來:“小叔!”
小樂嘉雙手叉腰:“小叔今天是懶蟲!”
江隨之往後靠在椅子上:“那怎麼了?”
“身體不好。”安安教育,“小叔不能這樣。”
講個笑話,有人說江隨之身體不好。
這兩個崽現在不僅要管他吃飯,還要管他運動了。
他剛要替自己辯解一下,就聽小樂嘉說:“二爺爺說啦,叔叔虛。”
江隨之:“?”
不用問都知道是誰造的謠,他抬頭冷冷睨了人群裡被一群大媽圍著的江和令。
開始思考把他從西北調去非洲的方案。
“嗯嗯。”兩個崽崽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就把說小叔壞話的二爺爺出賣了,一左一右伸手拉住小叔的手腕,“我們去運動。”
見兩個崽一言不合就上手,旁邊樂清眼皮輕輕跳了一下,撿了旁邊一根不知道是誰折下來的樹枝擋在了江隨之大的手腕處。
妹寶疑惑地望向小姨。
樂清站起身來,手裡的樹枝一點點往前滑,將妹寶的手趕到了江隨之的手指處,又去趕哥哥的:“只能牽手指。”
兩個崽崽大為不解:“為什麼呀?”
“你們沒看動畫片嗎?”樂清睜著眼睛說瞎話,“動畫片裡對對手指,大英雄就能給你們傳能量了,小叔的手指最厲害。”
“哇!”
手指被兩隻小手緊緊地裹住,江隨之今天下來並沒有吃藥,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崽崽們偷襲習慣了,又或者是剛才那根樹枝輕劃在面板上發癢的感覺取代了身體裡的渴望,此時此刻還沒有到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