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去。”
江隨之喉嚨輕輕動了下,伸手將盒子接過,開啟。
是一塊表。
卻不是他想象中那種商業人士用的奢華款,相反無論是從設計還是顏色都有種不浮誇卻極有存在感的張力。
指標裡也有鑽,但江隨之卻覺得哪哪都好。
這是從哪裡批發的?塑膠的他也認。
不對,不像批發的。
他推薦過一些表,但都不是這個樣子,還推薦過袖口,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收禮物是想收到什麼樣的。
但現在知道了,應該是這樣的。
“這樣會冒犯你嗎?”樂清問。
“冒犯?”江隨之輕笑,“怎麼說?”
“剛才你爺爺和二叔說,你好像不太喜歡收禮物。”
江隨之心裡默默記下了一筆,冷笑:“他們還說自己單純。”
“……”
江隨之問:“為什麼會挑這個款?”
跟他推薦的都不一樣。
“嗯?”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要怎麼問,但樂清還是溫聲道,“感覺適合你。”
其實她起初也考慮過領帶和袖釦,畢竟江隨之工作每天都需要。
但那天去店裡看到這款表的時候卻忽然改了主意。
馬場上的江隨之和摘下眼鏡的江隨之,她覺得更適合這樣的東西。
“不喜歡的話可以換的。”她說。
“喜歡。”江隨之直接將自己手上秘書準備的那款外出裝逼用的大幾百萬表摘下來,換了這塊戴上,彎唇小道,“謝謝。”
雖然對方喜歡是一件好事,但看到他那麼隨意把另外一塊換下來的表揣進兜裡,甚至都沒放回盒子,樂清還是覺得有點肉痛。
其實江隨之長途跋涉也很累了,也知道樂清到了時間該睡覺,但他這會兒卻莫名沒那麼想就各回各家,所以在樂清下一次開口前主動問:“那個幼兒園,怎麼回事?”
一下飛機就聽保鏢彙報了。
“已經解決了。”樂清說,“沒什麼大事。”
“聽說你甩卡壓人了。”江隨之靠在迎風口,卻一點都不覺得冷,笑問,“已經存夠那麼多錢了?”
“啊。”想到這事兒,樂清也想笑,“其實卡里沒錢。”
她的大部分錢都存在崽崽們的賬戶上,自己沒有留下多少,而之前lvy姐的那張卡她更是沒有動過,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拿去驗資的那張卡是隨便抽出來的一張,估計裡面也就一個包的錢。
說實話,對於這個答案江隨之並沒有多意外,調侃道:“沒錢膽子還那麼大。”
樂清揚眉:“賭啊,賭她不敢讓我驗。”
江隨之彎了下唇:“那麼生氣啊。”
“本來是沒那麼生氣的。”樂清說,“但是她碰到我底線了。”
“底線?”
樂清笑笑沒有回答。
她不喜歡孩子們被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嘲笑,她想讓孩子們能無憂長大。
好在江隨之也沒繼續追問下去:“那出氣了麼?”
“出了。”樂清想到對方狼狽的樣子,眸中升起一道得意的光,“果然,跟不講道理的人用比較直觀的方法才會奏效。”
江隨之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看到過保鏢們傳過來的監控了,校方不敢藏。
所以他也將樂清在辦公室裡乾脆利落將那人扇在地上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還看了好幾遍。
也能想象她當時的眼神,或許比那天在酒會洗手間裡都要意氣風發。
他得承認,這個人真的很帥。
“我得去睡了。”樂清這下是真的困了,“明天爺爺和二叔還要過來吃早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