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護具都沒戴,直接翻身上馬,黑框眼鏡底下的眸子望向樂清,含著笑:“可以。”
忽然就被剝奪了比賽資格的林生西只好又默默拿起了旗子:“那就一起算上我的吧,如果你贏了,我照樣把搖搖車送給兩個孩子。”
比一場輕鬆,比兩場也行,但林生西直覺跟隨哥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時候樂清累著了自己再去比好像也不太好,還是算了吧。
“準備好啊!”
“小姨小姨!小姨加油!小姨最膩害!一起坐搖搖車!”
“叔叔漏漏!”
樂清唇角壓不住笑聲。
江隨之:“……”
他垂眸盯著這兩個小崽崽:“重新說一遍。”
兩個崽崽目錄茫然,叔叔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但還是聽話地重複:“叔叔漏漏!”
“你覺得孩子聽得懂你的弦外之音?”林簡幸災樂禍。
“…算了。”江隨之心想,自己以後總有機會聽到崽崽為自己加油的。
“別聊了,三、二、一、開始!”
兩匹馬像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林生西吃了一臉的馬尾氣,呸呸兩聲抱怨道:“哥也是的,什麼時候這麼貪玩了,還一時興起。”
他都不好意思再比了。
林簡拿出相機:“你在他身邊這麼多天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林簡將鏡頭對準正在比賽的兩人,心裡暗暗訝異這兩人的氣場,嘴上回答道:“如果不是回到……”
看了眼兩個壓根就沒聽她說話的孩子,林簡才繼續道:“他本該是這樣的人。”
野性難馴。
此時的草場裡,原本樂清是以剛才跟林簡比賽時的狀態來應對謝先生的,可在她專心致志攻破自己的時候,身邊卻忽然傳來一聲低沉的馴馬聲。
密集的馬蹄聲也一直近在咫尺,讓她忍不住分出一點注意力看到跟自己幾乎在同一條線上的人。
動作太大風也大,謝先生的連帽衫和棒球帽已經被吹走了,沒有戴護具的他有種自由的野性,他帶給人的壓迫感遠遠也超過剛才的林簡,讓樂清不由得再提起一口氣。
這種在同一條線上爭奪的緊迫感令她有些亢奮,因為往往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找到一點自己存在的動力,感覺自己可以往前衝。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可遇強則強是她一直秉持的理念。
以至於她更加壓低了身子,用力夾著馬肚子:“駕!”
江隨之聞聲,立刻提速跟上。
來之前為了避免自己再出現昨天的狀況,他提前吃了藥,只是在這一刻手腳卻又忍不住開始發癢,卻不同於發病時的難耐,而是許久不遇的,由內而外的興奮感。
兩人這互不相讓你追我趕的拋下來,看得林生西目瞪口呆:“這麼牛逼?”
樂清厲害是他剛才意識到了,但可能是江隨之帶來的壓迫感與生俱來,所以他下意識覺得沒有人能超過江隨之。
可沒想到這兩人居然能不相上下,而且拼出了一股不要命的勁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草原上呢。”他坐直身體,“我從來沒見過身邊人有這麼能跑的。”
林簡終於拍到了自己想要的圖片,鏡頭裡的兩人比被騎的馬都要颯,陽光地下額頭微微冒汗,眼裡的堅定和興奮卻格外吸引人,她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