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案,在找可能降低方案預算的點,可操作空間不大,否則他們也不會這幾天都沒進展。
小組成員死氣沉沉,在瘋與發瘋的邊緣。
“想下班啊!”同事仰頭,發出聲喟然長嘆。
八點多,宋知行等人吃完飯回來,問進度怎麼樣。
他們將剛才討論出的結果說出來,在原方案不大改的情況下,可以用一些相近的材質,效果也沒多大差別,再精簡掉一些不必要的部分,保證整體感覺不變。
“我覺得這樣不好。”宋知行手抵過唇,做沉思狀,想過後否定地搖頭。
同事耐著性子問:“具體是哪裡不好?”
“這是我的感覺,我想你應該懂得我意思,如果你這樣改了,就差點意思。”
眾同事:“……”
諸如此類的對話,已經發生過數次。
“下班吧。”
陸宜儲存檔案,關掉電腦,收拾著桌面上的雜物。
於倩聞言張嘴:“就這麼下班嗎?”
吐槽歸吐槽,真要在這時候甩手走人沒人敢,前腳剛走,後腳飯碗就沒了。
桌面收拾過後,再扯過酒精溼巾擦拭一遍消毒,陸宜拿過身後的包,起身欲走,宋知行看過來,眯著眼看著笑,實際上陰惻惻的:“這是什麼意思?”
“陸小姐?”
陸宜平時並不做這種出頭的事,她性格本來就溫吞,隨遇而安,進入職場後,能忍則忍,儘量跟其他人一樣,但有些人的確太過分,越忍耐,對方越變本加厲。
她挎上包,眉眼冷淡:“既然宋先生沒組織好語言,回去好好想想,應該知道你要表達的是什麼。”
同事暗爽,陸宜說出他們最想說的話。
對接過甲方的人都清楚,一些甲方什麼都不懂,昂頭挺胸高姿態對著乙方指指點點,但凡問具體是什麼,便是“我感覺不好”“不夠特別”等話塞過來。
這不是有病嗎?他們是人,又不是住他們肚子裡的蛔蟲。
宋知行仍然在笑:“早知道陸小姐的名字,在你們易星也算是出了名的,有後臺就是夠硬氣,連甲方都敢懟。”
陸宜:“也要看是什麼甲方。”
尊重是相互的。
“策劃是你要改的,預算不夠也是提醒過你的,到動工你說要改方案,我們也配合過,自認已經做到分內之事。”
“你還是不滿意,請工作時間再來。”
宋知行往前邁步,擋在她的前方,臉上已經沒多少笑意:“我聽說陸小姐跟宸宇老闆關係不簡單,人家是有家室的,不知道陸小姐是什麼身份。”
提到宸宇,陸宜就想到李承銘,她曾經動用過身邊的關係,將他踢出局。
沒想到,這事還能有後續。
宋知行盯著她的眼睛,仍然再說:“你開的車,穿的衣服,就你這點工資能買得起?”
“陸小姐每天打兩份工不容易吧。”
宋知行盯著陸宜的臉,一寸一寸,像是要將她臉上的面具撕下來。他跟李承銘是大學同學兼死黨,李承銘追求陸宜的事他知道,拒絕完李承銘就結了婚,同時還釣著不少人。
“你這就過分了,小宜已經結婚。”同事忍不住幫腔。
宋知行聲量拔高:“結婚還這麼晚,那你老公知道嗎,他就不介意?”
“如果貴公司職員都是這個作風,這個專案,我們就得再慎重考慮考慮了。”
周圍的人都看過來,加起來有二十幾雙眼睛,有平時跟陸宜交好的一同吃飯的,也有點頭之交的,稱得上是她公司裡所有的交際圈。
私事被攤開講,不管真與假,都給人遐想的空間。
這種事,輕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