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走,沒再壓在她身上,兩人側著,面對面地對視。
漆黑髮亮的眼底,像深湖,探尋不到什麼情緒。
她被一下懾住。
林晉慎垂下眼睫,視線從她挺巧鼻樑,落在飽滿的唇上,鮮紅的唇色,像是夏日裡香甜的漿果。
他吃過,是甜的。
但他已經很久沒吃過,一個月,他們整整一個月沒做過。
就像是著迷似的,林晉慎在這一刻很想嘗一下,他不受控地靠前,睫毛輕閉又睜開,距離近到,他鼻尖快碰上她的。
陸宜胸腔裡像是藏進一隻不安分的蝴蝶,在毫無規律地振翅。
近在咫尺那一刻,林晉慎睜開薄白眼皮,退回剛才的位置,伸手捂住她的唇。
他手掌大,輕易蓋住她半張臉,露出的好看眉毛皺著,眼裡流露出無法理解的神情,她無法理解,是真的無法理解。
林晉慎差一點忘記他在感冒。
他說:“我還在發燒,交換唾液可能有感染的風險。”
“?”
交換唾液。
他管接吻叫交換唾液!
“下樓吃飯。”林晉慎鬆開手,不再看她,從床上起來,整理衣服。
陸宜乾咳一聲掩飾尷尬,她也沒有多想吻,只是剛才氣氛到,親一個也不是不行,不親也無所謂,她穿上拖鞋,跟他一前一後下樓。
方姨聽到動靜,從中島臺過來,手裡還拿著勺子,打趣道:“林總還是聽太太的話。”
陸宜刻意忽略這句,問:“方姨,還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不用,都做好了,我現在端過來。”方姨要走時又定住,盯著陸宜的臉看下,說:“你臉怎麼也這麼紅,是不是也發燒感冒?”
她下意識碰下自己的臉,燙的,清楚是什麼原因,搖頭說沒事。
扭頭時,林晉慎在拿著透明水杯喝水。
兩個人對上的視線,片刻後反應過來,都有那麼點閃躲的意味地移開。
方姨煮的粥,跟一些利口小菜。
病人吃合適,夏天炎熱沒胃口也可以吃。
吃過飯,林晉慎還需要去長信私人醫院輸液,鑑於昨天的無聊經驗,她客套地問需不需要陪。
林晉慎說不用,轉身上樓,再下來時已經換上西服,如果不是臉色不好,像是要直接去公司的樣子。
事實上,他也是這麼打算的。
與其在家躺著浪費時間,不如在公司坐鎮,底下人也不至於亂手腳。
林晉慎套上西服,說:“今晚我會在華域住,離醫院近。”
同床共枕,也可能傳染。
更何況,還有其他意外情況可能會發生。
陸宜愣下,說:“那你注意休息,別工作太累,畢竟還生著病。”
“好。”
林晉慎一走,方姨嘆氣:“林總也不容易,病成這樣還要工作。”
“是啊。”
也許這麼多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陸宜感嘆不到一分鐘,她的注意力落在群裡訊息中,那是他們大學群,都是當時是在海外的留子,在異國他鄉里,抱團取暖,感情比其他時期同學情誼更深,維繫到現在。
她躺在沙發上回訊息。
群裡再次熱鬧起來,是吳思棟外號猜猜準備回國,他閒散公子哥一個,四處旅遊,這次回來是幫忙打理家族生意的,從三個月前就提起,現如今終於回來。
現在在京市的,增添一位,變成七個。
群裡商討著在哪聚聚。
京市的提得上的名號的會所說個遍,都被否定,他們這群人,什麼地方都玩膩,沒什麼新意。
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