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感做抗爭。
他清楚自己在愛情與陪伴的課程中學得又急又差。然而,愛侶的銀眸如火似光,那愛火太亮太慷慨,使得阿努什卡時常看不清德斯蒂尼微笑後的底線與邊界。
那愛火又太溫暖,使得相戀的愛侶們因過界冒犯產生心間傷疤,也會被誤當成熾熱的愛,模糊去了痛意。認為愛亦如此,熾熱難忍。
可一旦愛火稍熄,所有熱戀期過界的冒犯就會變成退潮後的海崖,在伴侶關係間橫生出崎嶇尖銳的石刺。阿努什卡絕不想德斯蒂尼為親密關係所迫,嘆息間沉默嚥下為難與不適,心生石刺。
不行,控制好,調整掌控與解剖勝利的血欲,調整、控制、壓下。阿努什卡抿唇,不著痕跡深呼吸,又想到一個安全話題,正要開口,書桌後的時寸瑾先出聲。
“剛結束一場會議?”時寸瑾看了看時間,15日夜間01:20,“今天的會議日程全部結束了嗎?”
“暫時告一段落。”阿努什卡面無表情看地板:“上一場會議是和漫遊者。黑洞之門後的情況近來有些不對,總長找我重製改良新戰陣。事務緊急,我推掉了1點到2點30分的其他軍務。距離下一場會議開始前,現在有70分鐘休息時間。”
語畢,金髮軍雌肅靜地站軍姿。
時寸瑾神情中的冷淡稍退。年輕的軍總長連軸開會,日日盛裝,形象管理與造型隨時可以登上軍宣雜誌封面,現在他一做出彙報兵垂眸看地板,閉嘴罰站的僵硬樣子
實在像情景喜劇的惡搞。()
穩重的軍總長親自踹了一腳自己的閃亮形象,詼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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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天有誰掉進困惑的兔子洞裡了。”時寸瑾將最後一頁草稿紙夾進筆記本,透著點不易覺察的調侃:“別罰站了,新兵。先進來。”
門口的罰站步兵抬頭,表情仍是肅穆凝神,嘴唇一動,“指揮府沒有佈置自然景…”“只是一個比喻。”時寸瑾打斷道:“過來。”
“好的。”
時寸瑾從書桌後站起,走到廳室另一側的吧檯,阿努什卡悄無聲息靠近,軍靴踩上愛侶的身影才止步。
時寸瑾在低溫櫃中選了一瓶酒,又從吧檯一側收納酒杯的水晶展枝上夾下兩支香檳杯,一轉身,嚯!一道黑影貼臉立著。
時寸瑾閉了一下眼,阿努什卡半舉雙手,擺出半投降的無攻擊性姿態。
時寸瑾用香檳杯盲敲軍雌的鼻骨,“站開。”
阿努什卡後退半步,還是貼得很近。
時寸瑾能聞到阿努什卡身上多種提神沖劑混合在一起的嗆人氣味。
時寸瑾無語搖頭,對吧檯後的長沙發側首示意,纏織的銀髮如水一般從肩頭淌落。燈下,絲絲連連的銀髮閃著細鑽微光,發影融落進如刀般鋒利的黑影,阿努什卡分神一霎。
“解答你的疑問之前,能和我詳細說說黑洞之門近期的戰況嗎?漫遊者官網已經兩週沒更新過新聞動態了。”時寸瑾說。
他坐下沙發,開瓶倒酒一氣呵成,朝阿努什卡遞過一杯。
阿努什卡透過酒水杯壁瀲灩扭曲的水光,看到時寸瑾捏著杯身的手指,白指像一匙半凝半化的椴樹蜜,輕融在酒中似的。
飢渴從喉間燒起,癢得阿努什卡不適,他才想起連開兩場重要會議都沒喝過水。
“好的。”阿努什卡坐下接過酒,一口悶,隨後端正坐姿,雙手放在膝蓋上,開始彙報:“從9月底開始,黑洞之門後混亂的引力磁場峰值又攀升了20。”
“壞事。”
“黑洞旋渦由混亂引力形成,強引力具備彎曲時間的特性,聯盟星區一小時,黑洞旋渦可能過去20到50年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