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但,並沒有什麼秘方。
米蘭先生只是單單在反覆重複一句話。約書亞,我在這裡,過來
,回我的身邊。聲音從呢喃慢慢變大,由溫柔轉為冷酷呵斥。
“醒來。”
約書亞先生幾乎是立刻清醒,就和兩性科普影片裡被閣下安撫過的雌蟲狀態一模一樣。這違反蟲族生物論的情景令筆者印象深刻。
比起傳統的尾勾神經觸鬚,不如說,米蘭先生的聲音才是真正的“神經觸鬚”。
約書亞先生醒神,沒有馬上起來,躺在米蘭先生的大腿上,伸手輕輕摟住頸側纏著的尾,筆者能看出,約書亞先生想要撈起開花的尾勾吻一下。
米蘭先生打了他的頭一下。
約書亞先生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在會客室,發現筆者還坐在對面沙發上。他的表情立刻變化。筆者感到一霎驚懼。
米蘭先生又打了他的頭一下。五分鐘後,採訪狀況恢復正常。
但這次,米蘭先生先對筆者說:不如繼續採訪我,我知道所有情況,約書亞已經把一切都交代清楚。
約書亞先生立刻張嘴,似乎想要辯解什麼,最後卻抿唇坐直,瞧著有些垂頭喪氣。
筆者覺得這個提議非常好。
約書亞先生不定時的情緒發作令採訪故事的邏輯變得前後混亂,他的視角太過跳躍,這一通採訪下來,筆者回去還要按排記錄順序,這實在是巨大的工作量。
可,米蘭先生話鋒一轉:不過,有些細節我並不十分清楚,約書亞,到時你記得補充細節。
不知是哪句話令約書亞先生下定決心,他對米蘭先生說:我保證能做好。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筆者認為,還是由米蘭先生來敘述最好,米蘭先生也是這個想法。
但,他們倆就像一個圓形扣似的,米蘭先生有獨家辦法喊回約書亞先生,約書亞先生就有辦法令米蘭先生心軟。
他說:不喜歡下一次的說法,我討厭這個,我能做好,米蘭,我真的可以。他們對視一會,米蘭先生妥協退後一步。
米蘭先生要求約書亞先生先在心裡譜好草稿,如再有失誤,接下來這間會客室只能有兩位蟲。筆者和米蘭先生。
約書亞先生的頭頂鬚鬚立刻站直,精氣神狀態從萎靡的垂頭喪氣變得生龍活虎,視線掃過來,筆者的面板狂飆刺痛感。
…好吧,至少不用擔心約書亞先
生的下下輪採訪了。
他現在看上去正常、精神抖擻、亮藍的雙眼炯炯有神,如鷹似狼。筆者認為,所有的口述故事都會具有少量的失真描述。
筆者採訪過的所有蟲族,他們在描繪過去時,總會下意識美化一部分細節。
此次,筆者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文字和本身始終如一的真蟲。約書亞·華沙,這位特權種的確精神不正常,情緒化狀態不定時發作,在米蘭先生面前總顯得不是
非常自信。
但,米蘭先生只需一句話,這具病軀裡藏著的迷茫靈魂,立刻就能綻放出過去的光芒。兩位先生都不再年輕,米蘭先生的黑髮已有銀絲。
可,約書亞先生一旦聚精會神起來,筆者瞬間覺得自己對面坐著一位年輕氣盛的少將軍。那位徒手可摘星,驕傲又狂妄的少將軍從時光中走來,與筆者面對面。這種前後性格反差,精神狀態扭轉的狀態令蟲驚歎。
筆者親眼見識約書亞先生離奇的發病狀態。筆者在約書亞先生的採訪頁動筆寫下:米蘭。
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米蘭先生,請您開始吧。]
【……】這是be派
【……】這是he派
【……】這是中立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