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天月沒說話。
「我要特別感謝一個人。」
肖絨拿著獎盃,笑得眉眼都完成了月牙,一掃剛才轉播的時候酷了吧唧的冷漠模樣。
「其實一開始沒想過拍戲,是天月姐讓我對這個職業產生興趣,」肖絨頓了頓,「能和她共同出演一部電影是我最大的願望了。」
「感謝導演,也感謝天月姐,感謝大家成全我。」
肖絨看向荊天月的方向,萬眾鼓掌裡荊天月也伸出手,肖絨說:「我永遠喜歡天月姐。」
底下發出善意的笑,肖絨鞠了一個躬,「我會繼續努力的。」
而看轉播的磕得死去活來,覺得這個堪比表白。
-肖絨在幹什麼!!她在這樣的場合還在表白荊天月,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啊。
-我服了妹妹了,實在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執著月姐,那可是荊天月啊,我沒記錯的話肖絨整個人都不符合荊天月的理想型吧?
-樓上錯了,絨還是符合一項的,起碼顏好。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死了,荊天月當初說的理想型是英俊、顏霸、很愛很愛她、性格強勢、能治得了她的吧?
-絨,你勝在年輕貌美!!加油鴨!!!
一直到頒獎結束,肖絨還是暈乎乎的,導演樂得不行,當即帶了一群人去喝酒。
在鬧市中心的一個酒坊,拍著肖絨的肩說:「成年了放開喝,昨天收斂了,今天敞開哈,我和你爸說過了。」
肖絨啊了一聲,下意識地看向荊天月。
荊天月挑了挑眉,「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爸。」
「你喝嗎?」
肖絨問荊天月。
「喝的。」
「天月可能喝了!」
酒坊私密性很好,樓頂的沙發還很軟,肖絨覺得自己陷在了裡面,她忍不住去看在燒烤架邊上站著的荊天月。
導演很喜歡吃燒肉,所以這樣的燒烤必不可少。
桌上擺滿了酒,肖絨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後暈乎乎地趴下了。
她其實也沒有到喝暈了的地步,就是肚子脹,趴著的時候枕著自己的外套,右臉上都被紐扣壓出了一個印痕。
被荊天月叫起來的時候有些迷茫。
一局又直接喝到凌晨,肖絨困兮兮地回了酒店,在路上的時候抱著荊天月不鬆手。
周洲已經無語了,她想說肖絨這是居心不良,但一方面又覺得是好不容易修來的居心不良,值得表揚。但就是因為太過糾結,導致提前下車給荊天月收拾回去的東西,一下就沒影了。
肖絨吵著要看星星,荊天月覺得她嗲聲嗲氣的煩死了,乾脆把人帶到了酒店的樓頂。
夜風沒那麼熱,肖絨靠著欄杆,「我找找你送我的那一顆。」
肉眼怎麼可能看得到,她那張瓷白的臉被酒氣燻成了粉色,找不到竟然有些委屈,看著荊天月:「找不到了。」
荊天月的頭捲髮被夜風吹起,她看著肖絨。
肖絨也看著她,那雙眼睛有些朦朧,隔了一會,像是不好意思,又別過來,不夜城的燈火綿延,還能看到港口。
肖絨挪到荊天月邊上,滿身的酒氣,卻要偷偷去抓荊天月的手。
「不是要我等兩年?」
荊天月問。
這個問題出其不意,肖絨都被問愣了片刻,「那是最高期限。」
她有點暈,只感覺燈火支離破碎,卻拼湊出了完整的一輪月亮。
她的手握住荊天月的手,「我不可以嗎?」
她雖然暈,但沒有醉。
荊天月能感覺到肖絨平時沒少喝,這個時候手被人攥緊,緊接著被人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