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一意孤行,導致的分崩離析。當年她們有多紅,現在就有多少還在罵她們的人。
梁伊衣首當其衝,雖然還有愛她的粉絲,但和過去完全不能比。
每天還能收到很多私信,罵她死同性戀,罵她自私,罵她害了一個組合。
罵她害了肖絨的也很多。
其實當時被拍到不承認就好了的,女孩之間親密一點再做做公關都沒什麼,偏偏忍無可忍,也厭煩了。
吃著紅利又欺騙粉絲,也不好受,哪怕大多數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前輩隱婚生子,臺前一口否認,到現在還很紅。
但梁伊衣做不到。
她對名聲沒那麼留戀,四個奇葩湊在一起,一夜爆紅跟一夜脫粉也算業內了。
時至今日,只有肖絨還在這個圈內。
誰都說她們還很年輕,可是年輕始終伴隨著如影隨形的茫然。
如果當初不那麼衝動呢?
也有別人跟梁伊衣還有溫扶說起肖絨留在公司的情況,通告是有,亂七八糟的趕場子,代言被瓜分,剩下的都是亂七八糟的雷劇。
有時候給新人作陪,還要教練習生跳舞
。
大材小用,哪怕肖絨剛進星海的時候確實一般,可是舞臺的歷練的確讓她脫胎換骨。
珍珠被人扔進角落。
現在咕嚕嚕滾向了別的盒子。
希望這個盒子,能讓她快樂一點。
「挺好的。」
夜風有點涼,肖絨聽出了梁伊衣的愧疚,她說:「我沒有怪你們。」
當初她目送梁伊衣帶著溫扶走出公司的大樓,的確有些難過。
卻又很羨慕,梁伊衣一意孤行,卻不是獨自一人,她喜歡溫扶,溫扶也喜歡她。
互相喜歡,那麼好。
她就是難過,自己大老遠來到這裡,一朝離散,住過的宿舍也被回收了。
千里之外的小鎮裡沒有她的家,回去也算是流浪。
在這裡也是漂泊。
她也想有一個人這麼用力地拉住她的手,說我們回家。
「沒有你們,也沒有別人知道的肖絨。」
梁伊衣唉了一聲,伸手拍了拍肖絨的背,即便倆人都戴著口罩,也能看到彼此眼神裡的笑意。
「你怎麼還買蛋糕,大半夜還吃蛋糕?」
肖絨順著地圖過去,店裡就一個員工在,之前路上加急訂的。
多加了不少錢,因為還要去買跳跳糖。
「給天月姐的。」
梁伊衣哦了一聲,「差點忘了。」
「她不怕胖啊?」
肖絨:「她本來就是增肥來演的。」
梁伊衣嘖了一聲,「美女增肥還是美女。」
梁伊衣跟肖絨沒住一個酒店,司機先把梁伊衣送了回去。
肖絨會酒店的時候直接去敲了荊天月的門。
敲了一會都沒人開,她低頭看了眼手機的介面。
荊天月一直沒回她。
肖絨有點猶豫要不要再敲,要是荊天月已經睡了呢。
她低著頭,一隻手指勾著蛋糕,一隻手拿著手機,猶豫了半分鐘。
正打算走的時候門開了。
荊天月看著她的背影,「這麼沒耐心?」
肖絨轉頭,剛想說話,就被人拽了進去。
她被人一推後背就靠在了牆上,開關被這麼一撞,燈都閃了一下。
荊天月湊了過來,她穿著睡袍,鬆鬆垮垮的,就腰上繫了一根腰帶。
之前應該沒睡,還戴著眼鏡。
湊近的時候冰涼的眼鏡鏈垂在肖絨的鎖骨上,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