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絨覺得中文博大精深,她有點登月挑戰的感覺了。
荊天月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崔前輩?你沒事罷,你疼不疼,你流了好多血……」
她的動作很快,剛才還保持了點距離,現在是直接撲進肖絨的懷裡,肖絨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幾步。
她反應過來荊天月套了誰的角色,是女主穆敏瑤。
荊天月的臉本來就不是很少女,偏偏動作和神情都的流露出閱歷淺淺的味道,情緒浮在臉上,頹然欲泣的。
肖絨忘詞了,她只覺得脖子好癢,荊天月的長髮勾在她的脖頸,而且她穿的裙子實在領口太低,演女主的時候對薛疾上下其手,雪白的胸脯也在晃動,只有肖絨這個角度能看到的風光。
「姑、姑娘
……」
荊天月站了起來,「你這樣不行啊。」
她切換得很自然,讓肖絨更窘迫了。
一邊真正的女主角也過來圍觀了。
荊天月雖然年紀跟老搭不上,但也算是戲骨了,這種人示範,千載難逢。
「再來一次。」
荊天月垂著頭,伸手拉住肖絨的手,她顯然心無旁騖,「你的肢體動作要跟上,推開我,但不要太用力,你不能被發現。」
薛疾這個人倒真的有病,她厭惡跟人肢體接觸,即便判師出逃投奔魔門,甚至成了魔君,卻跟魔門一派□□的作風完全相反,一個孌寵都沒。
短短几秒的鏡頭,卻需要很多的表達。
肖絨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劇本的,再試了一次。
一邊錄花絮的攝製組還敬職敬責,荊天月明明沒穿戲服,入戲的一瞬間卻讓人撇去了那種怪異感。
她講穆敏瑤的的嬌俏在肢體和神情上展現得極致,口吻卻極度關懷,「前輩,您沒事罷?都怪我學藝不精,沒能察覺他們偷襲。」
這個劇情點是魔門青涯宗的人阻止男主參加試煉,選擇在路上偷襲。
薛疾體弱多病,卻還是以身相互,救下了差點被殺死的女主角,其他三人也很狼狽,少年人第一次遊歷,卻遭到了致命的打擊,還是薛疾開導。
薛疾捂著傷口,她的氣息都亂了,額頭冒著冷汗,結果少女鋪上來一通安撫,差點沒讓她更痛。
她白著一張臉,一邊安慰一邊推拒,天性裡抗拒親密的感覺冒上來,她差點沒吐出來。
面上還要安撫這幫小崽子。
肖絨本來就沒補口紅,但她唇色天生艷,本來就是要壓,對了兩三次,感覺上來了,但荊天月覺得還是差了點什麼。
導演站在一邊,看得還挺認真。
反而是演穆敏瑤的唐鯉嘀咕到:「我好菜啊,我不配演戲。」
肖絨站在一邊撲粉,聽到她這麼說,「沒有的事,都是慢慢來的,你看我不也老ng,天月姐肯定也不是第一次拍戲就很……」
荊天月在一邊喝水,欸了一聲,「我這種天才,當然是第一次拍戲就這麼牛逼。」
坐在幾米外的戚絮切了一聲。
荊天月:「你沒事你來跟我對一次?」
戚絮反正也閒著,她最
近身體調理得差不多,也不喜歡被看護盯著,周麥在哪,她就想在哪。
周麥:「姐…」
戚絮:「不行嗎?」
周麥看了眼躍躍欲試的荊天月,而肖絨站在一邊,她當然能感覺到荊天月的興奮。
各行各業的人都有追求極致的人,演員若是旗鼓相當,飆戲都是視覺盛宴。
荊天月在家的時候也抱怨這些年好像都沒什麼天才人物了,老戲骨能湊在一起的也不多,怪無趣的。
工作是工作,追求工作的爽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