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味沖天,眼神迷濛,這雙眼實在長得得天獨厚,想裝可憐就夠可憐。
肖絨:「我自己來。』
她還乾站著,低著頭,頭髮在腦後扎的揪揪已經塌了一半,顯得亂糟糟,口氣還故作強硬。
荊天月伸手拉過肖絨的手,「我幫你。」
肖絨被拉得近了一些,荊天月坐在沙發上,又把肖絨往前一拉,肖絨整個人都往前傾,荊天月順勢倒了下去。
她捧起肖絨的臉,看著對方因為流淚眼線都已經暈開了一點,對視的瞬間她就親了下去。
肖絨別過臉,沒來得及,親了個正著。
「我還在生氣。」
肖絨說。
荊天月說:「我知道。」
肖絨:「我真的還在生氣。」
荊天月倒在沙發上,兩個人貼在一起,「對不起,是我的錯。」
她很少有認錯的時候,通常都覺得自己沒錯。
特別是在感情上,她很難學會像別人那樣遷就,永遠是自成一派的縱容。
一味地塞。
不過感情本來不是隻有一種表現型,肖絨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只要她好,她是這麼想的。
她也能感覺到荊天月對自己的好。
可是,不夠啊。
就是想要再多。
「你沒錯,是我……」
肖絨生氣歸生氣,但覺得在這段關係上,對錯倒不是很重要,況且荊天月哪裡有錯呢。
可惜被人堵住了,荊天月又親了她一口,淺藏輒止,「卸妝洗澡去吧。」
肖絨哦了一聲,從她身上下來,又聽見荊天月說一起。
她啊了一聲,荊天月湊過去,「不可以嗎?」
肖絨垂眼,有些心猿意馬,卻口是心非:「不可以。」
最後還是可以了。
從互相卸妝開始,到泡沫滿臉的輕笑,再到花灑下背靠著瓷磚的滾燙。
肖絨是有點委屈,但她到底不是什麼斤斤計較的人,愛在某些人身上可以稱斤計算,但在她這裡卻早就沒了秤砣。
她本來就一無所有,荊天月在感情上像是從天而降的流星,又像把她多年一腔孤勇奔波路上的暗淡星星拉到了月亮身邊。
甚至讓肖絨覺得自己可以變成太陽。
一樣閃閃發光。
荊天月咬著肖絨的耳垂,她們泡在浴缸裡,水聲中她說:「抱歉。」
肖絨小她太多,她總是情不自禁地去保護她,所以不會有什麼傾訴的慾望。
年齡有時候是一把鎖,鎖住了很多荊天月年少的特質,使得她展現出來的不過是曾經的幾分之一。
面板被啃咬的感覺是密密麻麻的癢,肖絨說:「你沒對不起我。」
她頭還有點暈,這種軟綿綿的依靠讓她心理特別滿足,本質上她是一個黏人的小姑娘。
但是獨立太早。
「我怕打擾你,又怕失去你,可是打擾你會被討厭,就等於失去。」
肖絨想了想,還是說了。
荊天月從背後抱住她下巴靠在肖絨的肩上,水因為細微的動作而泛起聲音,像是誰的心海泛起波瀾,是一種很細微的觸動,牽連出很難以形容的情緒。
是荊天月很少能感覺到的除了家人外的在乎。
感情說穿了就是你情我願。
單方面的愛她也碰到過,成年人沒那麼多的赤誠,追不到就算了,退一步海闊天空,起碼也算是有交情。
這是世界的法則,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是荊天月不喜歡這樣,她所求的就是那種全然的喜歡,她自己這樣,付出了所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