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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初時像聽天書,聽完之後摸摸她的額頭:“沈小喬,你沒事兒吧。”
“我很好,沒喝酒也沒磕藥。我說的全是真的,你信不信我?”
“你覺得我該信嗎?”
“很難相信,不過還是該信。走錯這一步滿盤皆輸。”
林憶臉色一變:“沈喬,咱們這麼多年朋友。”
“就因為是朋友我才這麼說,我不想你以後後悔。”
“後悔個屁。”
林憶在客廳裡煩燥地走來走去,突然腳步一頓:“沈喬,你是不是有點嫉妒我?”
沈喬沒聽明白。
“你跟莫淮安分了,就不想我跟楊一誠好是不是?”
沈喬突然明白了莫淮安之前說的那番話的用意。果然女人要當豬的時候,攔也攔不住。
“你是不是怕我結婚了就疏遠你了?我不是這樣的人,沈喬,咱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沈喬哭笑不得:“你當我這麼幼稚。”
談話陷入僵局,林憶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沈喬看了真替她著急。
“你聽我說,楊一誠真的有問題。戀愛兩年沒發生關係也就算了,連唯二的兩次接吻都是你主動,你覺得這合適嗎?一個男人再紳士,對自己的女朋友也沒這麼矜持吧。”
“那又怎麼樣,他那是尊重我。”
“你就不怕婚後他還是這麼尊重你?”
林憶語塞,想想那個畫面不忍直視。可叫她放棄怎麼可能,臨門一腳改朝自家球門踢,她以後怎麼做人。
沈喬依舊苦口婆心:“楊一誠就是個火坑,你現在及時收腳,最多燒掉鞋子。要是真跳下去,衣服褲子連肉都會燒沒的。”
“那你呢,明知莫淮安是個火坑,你不也往下跳了!”
這下輪到沈喬語塞。她臉色有點發白,強忍著沒發作,末了起身拿了包往門口走,走出幾步又回頭道:“林憶,你以為我願意跳那個坑嗎?當初但凡我面前還有別的坑選,我也絕不會選莫淮安那個。”
一場長談不歡而散,沈喬到底沒能說服林憶。
多年的友情暫時擱淺,沈喬又堵心又無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就不信兩年來,林憶對楊一誠沒有過一絲懷疑。
再純情的男人,也不是楊一誠那個樣兒。
細想下來,也就在徐芸芳那兒過得最暢快。
徐芸芳一直對她的縫紉技術有點好奇。這年頭的年輕姑娘,會用這玩意的人不多,用得像她這麼好的更是鳳毛麟角,關鍵是沈喬對婚紗設計有獨特的見解,不是一般只會照本宣科的人。
她明裡暗裡打聽過幾回,沈喬總是迴避這個問題。一提起這個就得提起家裡人,說起她的家族,又是一堆破爛事兒。
沈重業就是做婚紗起家的,她耳濡目染想學不會也難。
當然,她也真心感興趣。要不是大姨和父親通/奸的事情爆發出來,她從前一直想著大學學個設計,畢業後就進父親的公司工作。
子承父業嘛。
現在這話聽來多諷刺。
沈喬活做得好,徐芸芳就有意提拔她,想找她設計幾款新式的樣品拿來打市場。
“整天抄別人的也怪沒勁的,雖說這婚紗一條街上的店都跟我一樣,但雷同太高咱們這市場就做不大。你會畫設計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