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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酒量有限,一喝就醉,人還難受。不過身體的難受抵不過心裡那點痛快,她就想索性喝到底算了。
酒量這東西就是練出來的,從前莫淮安總叫她練她不願意,現在想想會喝酒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工作場合遇上灌酒的,還能多撐一會兒了。
林憶還在電話那頭痛罵楊一誠那個渾蛋,從他祖宗十八代開始罵起,到他以後生的兒子孫子也一併罵了進去。
罵完後又開始傻笑:“不對,他這種人怎麼會有兒子。千萬別再有女人上當才好,回頭我把他的事蹟宣揚宣揚,非得叫他聲敗名裂才是。”
沈喬還有顧慮,大著舌頭勸她:“你、你這麼做,會把自己都……搭上的。”
“管他呢,犧牲我一個,造福千萬家,絕不能叫這種人渣再出去行兇作惡。”
沈喬腦子嗡嗡直響,也沒力氣再勸她。
手裡的杯子越來越沉,紅色的液體在裡頭來回晃盪,不小心全給濺到了身上。
她就伸手去拿紙巾想擦,一不小心又把酒瓶子給打翻了。這下手機也不講了,她開始趴地毯上“專心致志”擦起地來。
莫淮安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幅情景。
客廳裡一股子濃烈的酒味兒,沈喬跟只小狗似的趴在那裡,腰上還露出一大片白嫩的面板。
地毯被酒染紅,沾了酒液的紙巾扔得到處都是,家裡就跟遭了災似的。
他走到沈喬面前:“你幹什麼?”
對方抬起頭,朦朧的眼睛盯著他看了半天,似乎沒認出他來。
“酒、酒打翻了,我想弄……乾淨。”
“別弄了,起來吧。”
莫淮安拎小雞似的把沈喬拎起來。
“不行不行,要弄乾淨,不然大魔王回來會把我吃掉。”
莫淮安失笑:“誰是大魔王?”
“噓,小聲一點,會讓他聽見的。大魔王很嚇人。”
“有多嚇人?長得醜嗎?”
“不、不醜,就是總想吃人。你離他遠點兒,小趙。”
小趙?莫淮安起了點無名火。誰是小趙?
“你怎麼上我家來了,你不是在樓下當保安嗎?”
莫淮安的臉更綠了。
“誰當保安?”
“你啊。你不是從前我們家樓下的保安小趙嘛,你忘了,莫先生的家,小趙,小趙啊。”
莫淮安到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在沈喬心裡,就跟個小區保安長一樣。
看他怎麼收拾她。
他想叫她閉嘴,無奈喝醉了的女人沒有理智可言。平時老鼠見貓似的沈喬,今天著實大膽了一回,嘻皮笑臉間將莫淮安嘲笑了個夠。
莫淮安低頭看看自己這身打扮,怎麼也沒法跟個保安聯絡起來。
老話說得太對,女人就不能對她太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結果還有更過分的。他拎著沈喬上樓想給她醒酒,走到半道兒對方突然撲進他懷裡,哇嗚一聲便吐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