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失去了媽媽,奚樂將對於親人的感情投在了江扉身上,滿眼都是歡喜。
江扉並不想和npc有太多牽扯,想了想,說。
「既然你已經治好了,也該清楚我不是你的哥哥,叫我名字就好了。」
「不,名字哪有哥哥這麼親密,我就要叫哥哥。」
奚樂嘴上說著固執的話語,支在桌上的手又來勾江扉的指節,輕輕晃著,擺出一副可憐的姿態。
「我可以繼續叫你哥哥嗎?」
小拇指被討好的勾著,指腹柔軟。
江扉不自在的收回手,無奈道,「隨你吧。」
奚樂又高興的笑起來。
他見江扉依舊在看著選單,不知道該點什麼,於是主動推薦了幾道招牌菜,服務員記下後收起選單就走了。
其餘的噪音彷彿都被隔絕在很遠的地方,兩人的座位霎時安靜下來。
奚樂看了安靜的江扉一會兒,忽然問。
「哥哥不想知道我現在住在哪裡嗎?我一個人生活,哥哥一點兒也不關心嗎?」
聞言,江扉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他回答道,「你已經成年了,我想自己生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奚樂一怔,忍不住笑了起來,自言自語般的說。
「在晉級賽的時候哥哥總為我操心,想來那時候應該當我是個孩子吧,現在不擔心我也正常,只是我反而有些不習慣哥哥忽然對我這麼冷淡。」
他凝視著江扉過分白皙的俊秀面容,目光緩緩下移,落在領子也遮不住的頸上吻痕處,聲音放低了一些。
「不過,哥哥不想理睬我,是因為不擔心我,還是因為我殺了魏炎?」
他並不知道影子也參與了殺掉魏炎的事,以為魏炎的死完全是因為自己。
看著江扉瞬間凝固的神色,他心頭一顫,脫口而出。
「哥哥真的喜歡魏炎嗎?所以捨不得他死,如今遷怒於我,討厭我了。」
「可是,哥哥真的喜歡魏炎的話,為什麼又要在他死了之後和季臨在一起?明明季臨是魏炎的敵人啊,哥哥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還是另有隱情?」
「是季臨逼迫你的嗎,他欺負你了嗎?」
一連串的發問並不算友好,甚至稱得上咄咄逼人。
但奚樂始終帶著笑,眉眼彎彎,語氣溫軟,語速緩慢,好似是真的困惑,竟讓江扉忽視了他的僭越。
他沉思片刻,淡淡的說。
「我沒有故意不理你。之前你心智殘缺,我受你媽媽的囑託所以照顧你,不過你既然已經治好了病,恢復如初,也該有自己的生活,我自然不方便再插手干涉。」
「至於魏炎和季臨——」
見奚樂認出了丁宸就是季臨,江扉也沒有否認,只不過他無法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便含糊道。
「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向你解釋。」
話音落下,奚樂的臉上覆了一層陰霾。
他攥緊指節,在心裡反覆咀嚼著江扉的回答。
私事,私事,所以將奚樂排除在外,因為他當奚樂是外人,甚至是個並不相熟的,連朋友都不算的陌生人。
在晉級賽時的所有親密陪伴,都在奚樂的腦子正常之後煙消雲散。
江扉一下子就將他推開了。
他低著頭,捧著玻璃水杯的手掌僵硬到顫抖,要竭力抑制住才能不將脆弱的物體捏碎。
低低的聲音蒙著一層灰暗。
「在晉級賽的時候,你被魏炎劫走,季臨告訴我是魏炎抓了你。他教唆我要殺掉魏炎救出你,於是我當了真。」
「可是等我殺了魏炎後,你卻不高興,而且還和季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