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扉服用藥劑後已經陷入了昏迷,躺在揹包上,白皙的面頰迅速浮出霞光般的紅暈,原本偏冷的五官也沾染了點說不出來的艷麗,嘴唇微微喘著氣,熱度似乎飄了過來。
奚樂失神的看著他,想起來在黑城的筒子樓裡生活時,一個女人曾經將他帶到自己家裡,撩起薄透的吊帶裙,紅紅的指甲往下摸,迷濛的臉上也是這樣紅。
而當時的奚樂只是傻乎乎的問,「姐姐,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呀?」
風情萬種的引誘在他面前碰了壁,很快媽媽就趕來了,歇斯底里的和那個女人吵了很久,最後拽著他回到屋裡,餘怒未消的叮囑他再也不許理睬那種女人。
那種?
是哪種呢?
奚樂咬著手指想,是臉紅紅的,漂亮的女人嗎?
可是哥哥現在也是這樣的。
奚樂呆呆的看著江扉,琢磨著想不明白的回憶,愈加困惑。
深夜的寒風吹來,他不禁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臂。
耗費了一天異能的身體越來越疲憊,所以他覺得今天的夜晚也是刮骨般的冷,難以忍受,而江扉發紅的臉色彷彿很熱的樣子。
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漆黑夜色,奚樂忍不住小跑回去,把躺著的江扉抱起來,貼著他的面頰,汲取著滾燙的暖意。
「哥哥,你好暖和啊。」
他沒忘記江扉的叮囑,還在留心注意著外面的情況,可目光總是會被江扉吸引。
深色的工裝服裡長出的雪白面板泛著紅,那點氤氳的色彩如同是從骨子裡燻出來的,像是酡紅的花兒,或者是奇異的雲朵。
奚樂好奇的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沿著下頜骨往下戳到薄紅的側頸。
面板滑滑的,好熱,也好舒服。
奚樂有些自卑的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掌,怕刮壞他,只用臉去蹭他,小聲懇求。
「哥哥,我有點冷,可以抱著你嗎?」
江扉自然沒有回答,於是奚樂心虛的當他默許了。
兩個小時後,江扉慢慢清醒過來,發覺自己倚著結實的胸膛。
剛一動,奚樂就收緊手臂,低頭看他,高興的說,「哥哥你醒啦!」
他們的距離極近,奚樂的嘴唇幾乎要碰到他的額頭,卻純良的絲毫沒發覺這樣的親密有多不妥當,亮亮的眼眸在討賞。
「哥哥,我有乖乖聽你的話!」
江扉坐起來,離開他的懷抱,揉了揉眉心,「我不是讓你在門口守著嗎?」
「我、我有點冷」奚樂立刻緊張起來,結巴了一下,又理直氣壯的說,「而且我也能聽到外面的聲音,我是大獅子!嗷嗚!」
江扉見這期間的確沒有發生意外,也沒有再責怪,「辛苦你了。」
聞言,奚樂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滿含期盼的眼眸卻亮亮的凝視著他。
江扉沒發覺,從揹包裡掏出水瓶喝了幾口才發現他還在看著自己,有些失落的在等著什麼。
他一怔,抬手摸了摸奚樂的頭。
頓時,奚樂又高興的彎起眼眸,心滿意足的趴在他膝頭,像只小動物歡快的蹭來蹭去。
服用了增強藥劑後,江扉的確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愈發強盛。
他看了一眼外面濃濃的夜色,不再耽誤時間,從揹包裡取出一支增強藥劑遞給奚樂,「換我守著了。」
奚樂聽話的接過,仰頭喝下,卻在江扉要起身時拉住了他。
「哥哥,門口好冷啊,你就在這裡好不好?」
想起來上次服用藥劑後的反應,他的神情又有點可憐,「喝下之後又會很難受了,以前生病的時候媽媽都會抱著我陪我的,哥哥也抱著我好不好?」
許是怕江扉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