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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憶還要說什麼,沈喬卻示意她別開口。來人自稱姓徐,是這家店的店主,對沈喬的提議有點興趣,當下就帶她上了二樓。
二樓是工作室,裡面擺了十幾臺縫紉機,大約七八個人正埋頭幹活。沈喬走到一臺沒人的機器前,坐下來拿衣服研究了片刻,熟門熟路縫了起來。
旁邊姓徐的店主跟她閒聊:“看你年紀不大,這機器用起來倒很順手。”
“我從小喜歡這些,習慣了。”
沈喬三兩下把撐壞的地方縫好,拿起來遞到店主面前:“您看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其實我覺得這衣服設計要再變一下,腰往上再做一寸更好。有些姑娘這地方肉多,又不好減,這個設計容易暴露缺陷。往上一寸既顯腿長,又不容易撐爆了。”
店主接過來仔細一看,還真是天衣無縫,當即對沈喬愈加刮目相看。
“你做什麼的,服裝設計師?”
“沒有,就一公司前臺,這只是我的愛好。您看這衣服……”
“給我吧,再陪你朋友好好挑件滿意的。”
兩人有說有笑下樓,看得林憶和一眾店員都很意外。林憶有點心理陰影,就不想再試其他的,拉著沈喬要走。
快要出門的時候,店主叫住沈喬:“方便留個電話和姓名嗎?”
沈喬沒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她對這人挺有好感,本著多交一個朋友多一份好處的想法,留了個手機給對方。
出門的時候林憶直嘀咕:“你這人真好說話,要我才不給。”
“你這麼難說話,你們家楊一誠怎麼忍受得了你。”
“他愛我啊。”林憶笑得花枝亂顫。
逛了一圈沒什麼收穫,林憶給楊一誠打電話,讓對方接她們去吃飯。
於是沈喬被迫又看了一場現實版的秀恩愛。
跟莫淮安相比,楊一誠真是體貼又溫柔的男人,紳士風度十足,為人也細心,說話慢條斯理,對林憶幾乎百依百順。
嫁人就要嫁這樣的,莫淮安絕不是一個理想的結婚物件。
第二天再見林憶,她忍不住又把楊一誠誇了一番。林憶待嫁心切,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郁的雌激素。
“真想那一天快點到,好把自己名正言順交給她。”
沈喬聽了一臉紅,隨即又問:“你們沒有那個過?”
兩人交往據說有兩年了,她以為他們早就……
“還沒有,他說要留到新婚之夜。你別看他長得帥有氣質,其實他不是花花公子,私底下老實著呢。對別的女人從來不多看一眼,就是對著我也很有分寸。我們到現在除了牽牽手,就吻了兩回。”
“兩回!”
“嗯,就這兩回還是我主動的。你說他這個人是不是很害羞,外表看不出來吧。”
沈喬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大對。可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許是她接觸的男人不夠多,這世上的男人不都跟莫淮安一樣吧。
明明人都搬出來了,怎麼總想起他。想起他就會想起那些不愉快,沈喬其實很希望自己能趕緊忘了這個男人。
陪林憶買婚紗後的第三天,沈喬接到個電話。
對方自報家門:“我姓徐,叫徐芸芳,還記得我嗎,那天在婚紗店。”
沈喬想起來了,是那個老闆娘。
“您有什麼事兒嗎?”
徐芸芳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原來她店裡最近缺人手,急需會縫紉技術的熟練工。她那天看沈喬手藝不錯,起了請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