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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星:“……”
垂方抽了抽嘴角:“……你一個滿身煞氣的老樹妖,說出這種話,自己不覺得離譜嗎?”
燭幽君目光平靜:“不覺得。”
他看著幾乎要蹭進司南星懷裡的那個小男孩,忍不住擰了擰眉頭。
小男孩挨著司南星的身體,忽然陶醉地仰起頭嗅了嗅:“你身上好香啊。”
司南星熟門熟路地回答:“是燭幽君的花香。”
“不是,不是……”他咕咚一聲嚥了咽口水,一對瞳孔忽然收縮變成了“一”型,雙手抱住了司南星的手,喃喃地說,“是、是肉香,你聞起來好像很好吃……”
門外敖金言和淞澤吵吵嚷嚷地跨進來,敖金言一臉不痛快,還在找茬:“我跟你說了用不著搭理那群傢伙!你還是蛟的時候哪裡見過他們這麼……臥槽!”
他一轉頭看見抱著司南星手臂,口水都快掉下來的小男孩,當即大喝一聲,“妖孽,住嘴!”
龍族威嚴呼嘯而來,小男孩受到壓迫當即化了原型,化作一隻頭上有四個彎角的長毛羊,“咩”了一聲低伏下身,四角對著敖金言衝鋒而去。
敖金言當場就毛了:“真就什麼玩意都敢挑釁你龍爺爺啊!”
他直接一隻手握住羊角,猛地一擰,四角羊哀鳴一聲,被他直接摜到了地上,揮動著四蹄咩咩直叫。
敖金言趾高氣昂地拍了拍手:“呵,不過如此。”
垂方無言:“欺負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百歲的小妖怪,還挺驕傲。”
司南星茫然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小羊,又看了看敖金言,沒搞明白怎麼就打起來了。
“那可是兇獸土螻!專門吃人的,小老闆這樣的,一口一個!”敖金言氣得齜牙咧嘴,“你們一個個連兇獸都分不清了嗎?”
“本以為這種臭名昭著的兇獸早已絕種,沒想到這兒還能見到一隻,哼。栽在你龍爺爺手下,也算給你們一族長本事了。”
司南星顯然沒想到那個人畜無害的小羊是個兇獸,但還是十分冷靜地默默挪開了點腳步。
“哎。”淞澤嘆了口氣,“你真覺得燭幽君會看不出來他的原型?”
敖金言愣了愣:“那他……”
淞澤搖了搖頭,抬手拍了拍他的頭:“傻太子,你再仔細看看,這確實是兇獸土螻,但他身上一點罪孽也無,近百年道行才長成這樣,明顯是一直餓著肚子。”
敖金言呆住了,他訥訥地說:“但是,但是他剛剛抱著小老闆的手,口水都快掉下來了,我還以為他要開吃了……”
“因為我餓。”小羊委屈地癱在地上,忍不住嗚嗚咩咩地哭起來,“哥哥聞起來那麼香,我就聞聞也不行嗎?”
“嗚——我又沒有吃過人!我出生的時候三界就不允許吃人了!我也就啃點樹皮、吃點草,運氣好才能抓到老鼠和野鳥,嗚嗚嗚,為什麼打我!”
敖金言:“……”
堂堂兇獸混成他這樣,跟流浪貓似的,居然還有點可憐。
淞澤搖了搖頭:“你看看,現在知道你們龍族為什麼在三界樹敵那麼多了吧?”
“什麼叫我們龍族。”敖金言不服氣,“你現在也是龍了!”
淞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司南星迴頭看了眼燭幽君,燭幽君對他點了點頭:“基本無害。”
“這就是兇獸啊。”李妙探頭探腦地打量他,“我覺得我都能打得過。”
“那是他餓著肚子。”垂方斜眼看他,“你等他吃飽了和他動手試試,小心他四個角直接頂穿你的肺。”
李妙一邊咂舌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就一個肺,用不著四個角吧?”
“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