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初來乍道還是要低調點好,先搞清楚狀況再說。
他現在能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完成是人家對他很放心,因為這方圓十數萬裡間還有諸多隱藏著的高階靈獸,而他被鎖封了力量,人家自然不怕他逃跑了。
第二日,凌笑被帶到了一處礦脈入口。
帶他來的那人語氣極為不客氣道:「進去乖乖挖礦,如果能挖夠十萬斤礦石,由我們統領向上申請賜予你破咒天水,你便可以擺脫這賤民的身份了,不過要是私吞礦石的話,那就是死路一條」。
說罷,也不管凌笑同不同意,將一把工具塞到了凌笑手中,將他推進了山洞中去。
叮噹叮噹!
山洞當中早已經有不少人在用工具挖著礦石了。
這些礦石名為流金巖,是一種煉製聖器的上佳材料。
凌笑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人有男有女,莫約有四五十人,每一個人樣子都十分地木訥,不拘言笑,而且樣子十分地邋遢,看得出他們在這邊幹活已經有不小的年頭。
他們與他的情況一般,皆被封鎖住了力量,唯有靠身體力量去挖掘。
凌笑剛進來之時,所有人的目光也落到了他身上,皆是透著一股淡漠之色,甚至還有幾分譏諷之意。
凌笑沒有跟他們交流,人家也沒想與他交流,各自都在努力地挖掘中。
十萬斤礦,對於一個被封住力量的人來說,想要挖到這個數量只怕沒有數十年以上的功夫別想達到,力氣小的甚至是百年內都難以完成。
何況等真正做到這一點後,人家未必會讓他們擺脫賤民的身份。
所以,想要在這裡生存下來,還有待考驗。
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窮苦的過程。
轉眼間,凌笑在這礦洞當中已經挖掘一個多月了。
在這些日子當中,他只從洞中出來過三次,有兩次是交礦,有一次則是再被賜封印丹服用,同時人家又給他一些補充體能的丹藥,讓他能繼續挖掘下去。
起初的時候,凌笑比較煩躁,很想沖開力量,衝出去將那些人給殺乾淨,然後逃離此間。
可是,他總感覺到在這附近有著一隻無形的眼在監視著他一般,那好像是神一般的存在,讓他感到非常忌憚。
後來,他慢慢靜下心來,將這挖掘的功夫當做是一種對肉體的磨練,對自己心性的磨練,暫時不再去執著逃離這裡的衝動。
而這些日子當中,他總算與這裡的一個老頭搭上了話。
這老頭姓田,具體什麼名字他也沒告訴凌笑。
凌笑只管他叫田老頭了。
從田老頭那裡知道,他在這裡挖礦已經有一百多年了,具體多久他也不記得了。
他倒不是從要塞之內過來的人,而是因為得罪了青月宮的一個弟子,然後才被發配到這裡挖礦的。
想起來,他一點都不後悔得罪青月宮那弟子,因為那傢伙試圖汙辱他女兒,才被他閹割了。
雖說他佔了理,但是青月宮的人可不管這個,所以將他給廢了發配到這裡來挖礦,折磨他的餘生。
他之所以肯與凌笑在這裡聊天說話,也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壽元無多了,所以趁著在死前能與這新來的年青小夥嘮叨嘮叨,以免死的時候太過孤獨。
凌笑聽著田老頭的嘮叨也沒覺得太過傷感。
必竟人都有一死,除非成就神位,那才可以永生不死,前提是不被其他的神給滅殺了。
從田老頭那裡,凌笑大概知道了天域的一些情況。
天域其實與要塞或中域類似,但是又比它們都大無數倍,各種勢力多如牛毛,而且各勢力之間都有神存在,甚至有一些古老的大勢力還有著始神級別的存在。